顧今汐說道:“阿舟,去吧,要是打不過也彆勉強自己,安全第一。”
話音剛落,隻見對麵一個身著黑衣的人緩緩現身。顧沉舟身形一躍,穩穩落在擂台上。
“那不是影城域的人嗎!”
“是啊,影城域的人手段可狠辣得很。每次靈潮會比武切磋的時候,總會有一些人不清楚他們的厲害,貿然挑戰,最後都沒好下場。”
“這小哥怕是要慘了!”
顧沉舟拱手道:“請。”
然而黑衣人沒有任何回應,周邊的煞氣如洶湧的浪潮般直接朝顧沉舟撲去。
顧沉舟迅速的反應過來,手中長劍瞬間出鞘,緊接著快速揮動長劍,隻見一道道靈力從劍刃上湧出,在身前形成一道堅固的護盾,硬生生地擋住了這波凶猛的攻擊。撞擊產生的靈力波動向四周擴散開來,那力量極大,吹得台下眾人的衣衫都有些獵獵作響,
那黑衣人腳步移動起來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捉摸其軌跡。即便顧沉舟自身劍法精湛,但這詭異的步伐實在讓他難以準確判斷黑衣人的下一步動作。
黑衣人趁此身形如影般的逼近顧沉舟,手中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彎刀。
幾個回合下來,顧沉舟明顯感覺有些吃力,但黑衣人完全不給顧沉舟喘息的機會,招式越發狠辣,他的劍刃上散發出一股黑色的煙霧,那煙霧似乎帶著腐蝕之力,所到之處擂台的木板都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有的地方甚至開始出現被腐蝕的痕跡。
顧沉舟心中大駭,他趕忙運轉靈力抵擋,快速向後退去,試圖拉開與黑衣人之間的距離。
江悅離更大喊:“哥哥,小心!”
黑衣人見顧沉舟後退,再次逼近,完全不給他反擊的機會。他手中彎刀高高舉起,黑色煙霧更加濃烈地纏繞在劍上,朝著顧沉舟的護盾狠狠劈下。
“轟!”的一聲巨響,護盾在這猛烈的攻擊下出現了裂紋,顧沉舟受到衝擊,臉色一白,嘴角溢出鮮血,身體晃了晃,撐著劍單跪在地上。
“認輸吧,再打下去,就會傷及心脈。你也不想自己的一身修為被廢吧。”那黑衣人道。
顧沉舟費力的撐起身子,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認輸。”說完,便顫顫巍巍走下擂台。
江悅離急忙迎上去扶住他:“哥哥,你怎麼樣了?”
顧沉舟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沒事,彆擔心。”
“這影城域的人果然厲害,手段竟如此狠辣。”
“這小夥子能保住一命就不錯了,換做其他人早死了。”
顧今汐則是輸送靈力護住他的心脈,眉頭緊盯著台上的黑衣人。
顧沉舟有些自責道:“阿姊,對不起,我讓聖靈宗蒙羞了。”
“阿舟,說什麼傻話,你已經儘力了。”顧今汐安慰道。
江悅離看著顧沉舟受傷的模樣,怒火中燒,雙手緊緊地握緊拳頭,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她轉頭盯向台上的黑衣人,滿是憤恨,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他一決高下。
顧沉舟見江悅離如此模樣,道:““阿離,算了,是我技不如人。”
“哥哥!”江悅離滿臉不甘道。
顧沉舟搖搖頭,說:“接下來,就看你們了。”
在之後的幾場顧今汐也敗下陣來。
這場切磋,與其說切磋,不如說是各個門派宗門示威的機會,越到後麵,對手實力猛增,難度也越來越大,普通人想要贏更是難如登天。
忽然,整個鬥藝場傳來一陣歡呼。
“快看!是海皇大人!”有人激動的喊道。
“這還是海皇大人第一次來鬥藝場啊!”
眾人紛紛跪下恭敬行禮。當然這裡麵不包括江悅離,在她眼裡,隻有父母和師尊值得她跪。在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跪下時,她站在人群中央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海皇當然也注意到她站著,但也沒有說其他的話。
海皇在鬥藝場的最高處落座,二郎腿一翹,神色顯得漫不經心,他微眯起雙眸,似笑非笑,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元昭則是恭恭敬敬地站在旁邊。
元昭得到海皇的指使,說道:“今日,海皇大人心情好,特來觀戰。諸位不必拘束。”
此時鬥藝場內的切磋氛圍像是被點燃的火藥一般,更加轟動了。
江悅離站在擂台之上,喘著粗氣。她望向高台上的海皇,竟覺得有些熟悉,但現在她無心去細想這些,汗水已經將她的衣衫浸透,貼在後背。從最開始到現在已經連續進行一百多場的酣戰不曾停歇,這讓她的體力和靈力都消耗巨大,四肢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
那名影城域的人走上擂台,但他與之前的影城域人相比,周身並沒有散發出煞氣,這倒是讓江悅離感到奇怪。
世人皆知影城域煞氣重重,終年縈繞在域內,不曾有一天消散,這使得從影城域出生的人,一出生都會攜帶或多或少的煞氣。
隻見他手持一把紅色長劍,劍柄還冒出淡淡的紅煙,劍尖抵在地上摩擦,還擦出了星星點點的火花,那人一步一步朝江悅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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