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抬手拍開祁洛景的手,沒好氣道:“你呀,真是榆木疙瘩。玄離姑娘看著再怎麼冷淡,說到底也是姑娘家,況且剛那雪人的事兒,明晃晃重現了那晚她醉酒後的親密場景,換誰被人當麵揭了自己醉酒失態還主動親近彆人的事兒,能不羞窘?她又不像咱們大老爺們,麵皮厚。”
祁洛景撓撓頭,還是有些狐疑,嘟囔著:“她向來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我還真難想象她害羞起來是啥樣,那我待會兒找她,會不會一開口她就又惱了?”
蕭棱雙手抱胸,哼道:“所以讓你悠著點,彆冒冒失失的。你先誠懇道個歉,態度放軟和些,彆跟她頂著乾,看她臉色行事,她要是不耐煩,你就趕緊閉嘴,彆囉嗦個沒完,等她氣消了些,再慢慢哄。”
祁洛景苦著臉應道:“行吧,也隻能這麼辦了,但願她能聽我把話說完,彆直接把我攆走,不然我可真抓瞎了。”
蕭棱又補了一句:“還有,彆提那雪人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省得又勾起她的尷尬,懂不?”
祁洛景忙不迭點頭:“懂了懂了,我都記著呢,那除了道歉呢?”
蕭棱眉頭一皺,看著祁洛景那副沒主意的樣子,開口道:“你先彆急啊,我問你,平時玄離姑娘喜歡什麼呀?你跟她相處時間長,總能知道點她的喜好吧,知道她喜歡啥,咱也好對症下藥。”
祁洛景愣了一下,撓著頭使勁想了想,猶豫著回道:“這……我還真一時想不起來她有啥特彆喜歡的東西呀,你也知道玄離她,對旁的事兒好像都不怎麼上心呢。”
蕭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這一天天的,都跟她在一塊兒了,連人家喜好都不清楚,還追人家呢,我真是服了你了。”
祁洛景又苦思冥想了一陣,無奈地擺擺手道:“真沒有啊,她沒事就愛自己待著,我實在找不出她有啥特彆喜歡的呀。”
蕭棱抬手使勁揉了揉腦袋,道:“既然找不出喜歡的,那就反其道而行,咱琢磨琢磨玄離姑娘不喜歡什麼。”
祁洛景眼睛一亮,趕忙又集中精神回想,嘴裡嘟囔著:“讓我再仔細想想……哦!我好似有點印象,她說她的冰宮過於蒼白,沒有生氣,還說花神主的花房很有生機!”
蕭棱臉上瞬間有了笑意,道:“這不就有了嗎!她既然嫌棄冰宮蒼白沒生氣,還誇花房有生機,那肯定是對花感興趣啊。兄弟,這線索都遞到你嘴邊了,你去尋些好看的花兒,紮成一束給她送去,女孩子嘛,大多都喜歡花,說不定能博她一笑。”
祁洛景卻撓撓頭,有些猶豫地說:“隻是送花,會不會顯得太敷衍了些?感覺缺了點誠意。”
蕭棱卻道:“那你還想咋的?能想到送花就不錯了,總比乾瞪眼強,先把花送了,探探口風,再慢慢想法子彌補唄。”
祁洛景沒再接話,像是突然有了主意,朝蕭棱拱拱手道:“我知道了,謝了蕭棱!”說罷,抬腳匆匆要走。
蕭棱在後麵喊:“哎,記得用心點兒,成敗在此一舉了啊!”祁洛景頭也不回,抬手揮了揮,快步遠去。
黃昏時分,橙紅的餘暉給王宮的屋簷染上一層暖光,祁洛景站在南宮玄離的房門前,抬手攥緊了手中那束精心挑選的花,深吸一口氣,抬手輕叩房門,“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在廊道裡回響。
門內悄無聲息,祁洛景的心卻砰砰直跳,又湊近門縫輕聲喚道:“玄離,你在裡頭嗎?是我,祁洛景。”等了片刻,還是沒動靜,他心裡犯起了嘀咕,尋思著南宮玄離是不是還在氣頭上,壓根不想搭理自己。
正猶豫要不要再敲,門“嘎吱”一聲開了,南宮玄離散著發出現在眼前,瞧見是他,神色未改,淡淡問道:“何事?”
祁洛景趕忙把花遞過去,結結巴巴說道:“玄離,這……這是給你的,我覺著挺好看,就想拿來給你。”
南宮玄離垂眸看向那束花,花瓣細長還帶著卷邊,肆意地舒展著,花朵中心那黃色的蕊,星星點點,跟花瓣的紅相互映襯,色彩格外明豔。花莖修長又挺直,上頭的葉子細長翠綠,脈絡清晰,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水珠,在黃昏光線下閃爍微光。她嘴角似有笑意轉瞬即逝,又抬眼看向祁洛景,輕聲道:“嘉蘭百合?”
祁洛景忙不迭點頭,應道:“對,就是嘉蘭百合,我挑花的時候,一眼就看中它了。我想你會喜歡的……”
南宮玄離輕輕嗯了一聲,把花拿在手裡,細細打量著,說道:“倒是少見。”說罷,她輕輕撥開花束,隻見在那束嘉蘭百合的中央,靜靜躺著一個紅色的物件。
通體呈現出一種紅色,質地細膩溫潤,泛著柔和的光澤,周邊有精心雕刻著紋路,紋路順著物件的形狀蜿蜒,勾勒出魚的模樣,魚頭處線條流暢自然,魚身的鱗片紋理清晰可見,魚尾微微上翹,靈動的姿態好似下一刻就要擺尾遊弋起來,在這精美的物件頂端還有個小小的孔洞,孔洞打磨得極為光滑,一看就是能穿繩佩戴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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