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好,看著像要下雪的樣子。
用過早飯,幾人便匆匆啟程,想要在大雪落下之前趕到下一站,梁州。
秦驚羽掏出棋盤,衝林非晚晃了晃,林非晚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在桌前坐的端端正正。
兩人一黑一白,很快在棋盤上廝殺起來,秦驚羽本想著逗她開心,下棋時沒有全力以赴,後麵竟被團團包圍,潰不成軍。
林非晚咂咂嘴,一臉不滿,“驚羽師兄,你糊弄鬼呢?師伯可說過,你下棋很厲害的。”
秦驚羽眼睛閃了閃,立刻舉手認錯道歉,“我的錯,咱們再來一局,這次我一定認真對待。”
“這還差不多。”林非晚嘟囔一聲,“罰你撿棋子。”
秦驚羽笑的一臉寵溺,“好,我來。”
很快,棋盤上乾乾淨淨,黑子白子分開放在兩個棋盅裡,重新開始。
“這次換你執黑。”
秦驚羽笑了笑,“好。”
再次開始,秦驚羽沒有再漫不經心,林非晚亦全力以赴,兩人以棋盤為沙盤,棋子為士兵,上演了一場你追我堵的好戲。
這一局,一直從早上下到中午,直到荊楚叫兩人吃東西,他們才從棋局裡抽出身來。
再看林非晚,秦驚羽深邃似海的眸子裡盛滿了異樣的光彩,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的事物一樣,溢於言表的模樣像是不經世事的孩童。
對上他的目光,林非晚抬起頭來,輕輕哼了一聲,“這下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秦驚羽愛慘了她這副模樣,對著她鞠了一躬,“之前小瞧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這還差不多。”林非晚摸著雪團,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荊楚挑了挑眉,拿著才熱好的乾糧送到兩人身邊,“先吃點肉餅吧,我還熱了湯,很快就好了。”
林非晚接過肉餅,道了聲謝,車上的乾糧都是紀德裕和紀良準備的,口味沒的說,幾人吃的都很滿意。
吃完肉餅,每人一碗肉湯,然後繼續出發。
秦驚羽和林非晚繼續上午沒有下完的棋局,酣暢淋漓地大殺四方,直到夕陽西斜,兩人才再次抬起頭來。
林非晚眨眨眼,緩解雙眼的乾澀,慢慢活動了幾下脖子。
“我的脖子,我的好酸。”
秦驚羽輕輕一笑,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抬手搭上她的肩膀按起來,神色自然。
“馬車裡坐了一天沒換姿勢,你不酸誰酸?”
林非晚“嘶”了一聲,隨即猛地閉上嘴巴,咽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
肩膀上那雙大手像會點火似的,所經之處帶起一片火熱,比敷熱毛巾還要舒服。
不過片刻的工夫,她便感覺到脖頸處的酸澀好了許多,說不出的輕鬆。
“舒服”
林非晚嘴角溢出一聲喟歎,斜睨了身旁人一眼,打趣似的說道:“我竟不知你還有這等本事,不錯,有賞。”
一抹流光自秦驚羽眸中閃過,“我是不是該說一聲,謝王妃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