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軍醫胡思亂想時,林非晚將楊將軍的脈案還回去,拉下秦驚羽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秦驚羽眸色微變,抬手招過荊楚,讓他把莫良叫進來。
莫良走進來,神色恭敬,眼睛時刻盯著前方地麵,一刻不敢亂動。
“王爺,您叫卑職有何吩咐?”
“軍醫記錄的脈案不夠詳細,你把這一旬以來在楊將軍身邊伺候的人都叫過來,王妃有話問他們。”
“是。”
莫良悄悄鬆了口氣,轉身退了出去。
片刻後,他帶著三名士兵走了進來,“回王爺,楊將軍一直是由卑職和這三人照顧的。”
秦驚羽淡淡掃了幾人一眼,“都在這了?”
“都在這了。”
秦驚羽點點頭,揮揮手,“荊楚。”
“是!”荊楚眸底一寒,指尖如疾風般點在四人穴道上,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將人定在原地。
莫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王爺,這是為何?”
秦驚羽看都沒看他一眼,“阿晚,人都在這了,你確定這裡麵有人是叛徒嗎?”
聽到叛徒二字,莫良眼睛瞪的更大了,憤怒瞬間衝昏了他的頭腦。
“王爺,您怎可僅憑王妃一句話便糊裡糊塗定了卑職們的罪?難道您不怕寒了眾將士的心嗎?”
林非晚蹙了蹙眉,“太吵了,荊楚,讓他閉嘴。”
她隻說了有人,又沒有說所有人,這麼激動乾什麼?心虛嗎?
荊楚麵無表情點了莫良的啞穴,營帳裡頓時安靜下來。
林非晚走到四人麵前,仔細打量著麵前幾人,同時暗中調動體內的黃金蟲,釋放出隻有蠱蟲才能感受到的威壓。
須臾,站在最邊上的士兵臉皮抽搐著倒在地上。
林非晚大步跨至他身邊,在他身上搜起來,手正要摸進他胸膛裡,身後突然伸出一隻胳膊,將她拽了回去。
“荊楚,你來搜身。”
秦驚羽黑著臉掏出手絹,一根根擦拭著林非晚的手指。
林非晚眨眨眼,看著他生氣的模樣,心裡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軍醫默默轉過身去整理楊將軍的床榻,嗯,這被褥好像該換了。
荊楚搜遍男子全身,最終在他襠下搜出一小包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
看著那坨紙,荊楚將手拿的遠遠的,嘴角控製不住抽搐起來,“爺,這”
秦驚羽冷冷掃了眼倒在地上的男子,目光移到荊楚手裡的東西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感受到身邊越來越涼爽的溫度,林非晚識趣的沒有說話。
不說彆的,那地方拿出來的,她還真不想碰。
秦驚羽深吸一口氣,“李軍醫,你來看看那裡麵是什麼。”
李軍醫:“”
“是。”
李軍醫認命般轉過身來,捏起荊楚手心裡的牛皮紙,一點點打開。
“咦?”
隻見牛皮紙之下,還包著一層牛皮紙,李軍醫果斷將最外麵那層牛皮紙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