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沒好氣地啐了秦驚羽一口,“去你的吧。”
秦驚羽一臉惶恐的躲到林非晚身後,花廳中一時間充滿了歡聲笑語。
看著玩鬨的兩人,林非晚忍俊不禁,抓住青鸞的胳膊晃了晃,“師叔快來幫我嘗嘗這幾個鍋子哪個更好些。”
青鸞捏了捏林非晚的臉,“看在阿晚的份上,這次不跟他計較了。”
“師叔真大氣。”林非晚笑眯眯豎起大拇指,哄得青鸞眉開眼笑的。
大家坐下來仔細品嘗著桌上不同口味的鍋子,完全忘記了來福說的林府大亂的事。
赫連修倒是猜到些什麼,但什麼都不想說,畢竟,林府混亂的源頭有一半在他。
想到這,他瞥了秦驚羽一眼,察覺到他的目光,秦驚羽抬起頭來,淡笑著舉起手中酒杯。
看到他這副模樣,赫連修瞬間明了,看來,他心裡也清楚的很。
端起酒杯回敬過去,赫連修一口悶乾,執起筷子品嘗起桌上的美味來。
秦驚羽笑了,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後給自己和赫連修又續了一杯。
沒錯,林府大亂他一直都知道,但,那又如何?
黃二夫人既然敢做,就要承受他的怒火,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相比於瑞親王府的溫馨熱鬨,林府此刻氣氛正緊張,林征夫婦和林清歡聚在黃老爺子床前,一個個像做錯事似的,低垂著腦袋。
林思璋坐在床榻邊,輕輕將黃老爺子的手放回被子裡。
“外祖父之前憂思過重,心氣鬱結,導致氣血不暢,猛然聽到二舅母的事,氣急攻心,致使心脈受損,氣血逆亂,才會昏迷不醒。”
“那該如何是好?”
黃瓊一臉焦急,之前她就是擔心會這樣,才沒有說出老二媳婦來,誰成想父親還是知曉了。
若因為她和老二媳婦將父親氣出個好歹來,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先為外祖父開兩副藥,再施以針灸,疏通心脈,平複氣血,之後再靜養一段時間,應該可以好上大半。”
林思璋從藥箱裡取出針灸包,想了想,有些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黃瓊擰起眉心,“不能痊愈嗎?若是再犯可怎麼是好?”
林思璋看了父親一眼,林征心領神會,輕輕拍了拍黃瓊的手背。
“嶽父這是心病,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若想徹底痊愈,必須解開心結才行。”
聽到這話,黃瓊沉默了。
林征和林思璋互相看了一眼,看過她鑽牛角尖的樣子,他們已不敢再勸什麼,唯恐刺激到她。
嶽父/外祖父這一病,若是能令她回轉心意,待老爺子醒來,也隻會說這一病值了。
林清歡看了看父親和大哥,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母親,低下頭來,沒人猜到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白虎軍營。
正值年關,白虎軍營裡空蕩蕩的,隻有一隊士兵在當值。
看到有人來,當值士兵打起精神,“參見王爺,王妃。”
“去忙吧,本王帶王妃來轉轉。”秦驚羽擺擺手。
士兵聞言起身,退至一旁,“恭送王爺,恭送王妃。”
林非晚還是第一次這麼深入白虎軍營,看著裡麵的布局,提起的心逐漸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