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秀芹表情一僵,但立刻爭辯道:“那又怎麼樣?我的孩子要錢都是暫時的,等他們大學畢業了,就能賺更多!”
陸老太太凝視著她:“陸耀這大學名額是怎麼來的,咱們都心知肚明。”
關秀芹沉默了一下,心中發冷,直接厲聲說:“你要用小耀來威脅我?”
陸老太太沒回答:“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毀了我孫子,但那要看你表現!”
關秀芹深吸了口氣,壓下怒火:“你這老不死的一直這麼自私自利!”
陸老太太繃著臉說:“他本來就沒考上,但你確實拿了那七千塊,你自己選給還是不給!”
“你們讓我沒法養老,我就不可能讓你們好過!”
關秀芹忍無可忍道:“是陸陽舉報了陸建軍,你該去找你大孫子要錢!”
陸老太太將筷子丟在桌子上說:“陸晴慫恿我去找陸陽,不就是為了讓我向他要錢嗎?”
“但陸陽在路上有句話說得很對,我有陸晴、陸耀和你,三個人的把柄卻不用,非得扒著他不放,他又沒把柄落我手裡。”
關秀芹跌坐在椅子上,新仇舊恨全都湧上來,她很想直接攮死陸老太太算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她覺得疲憊極了,明明她已經費儘心力,日子還是越過越糟。
沉默了片刻後,關秀芹起身說:“反正我沒錢,你愛咋的咋的。”
她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下,一切都等休息好了再說。
陸老太太不屑地啐了一口,眼看著關秀芹進了主臥,她立刻走進次臥,把次臥的鐵床搬到主臥門口。
她躺在鐵床上,打了個哈欠,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兩個小時後,關秀芹悄悄打開門,就發現鐵床正好擋住了門,她根本不可能從鐵床上麵越過,還不驚動陸老太太。
她隻好回到房間,將門鎖死後,悄悄給陸晴打電話。
雖然這女兒上次坑了她一邊,但現在能和她商量的人也隻有陸晴。
陸晴接通電話後,關秀芹立刻說:“你奶來我家了,逼著我出七千塊,平了陸建軍的罰款。”
“趕緊跑,你先來省城躲躲。”
陸晴毫不猶豫地說,七千塊不是小數,這錢不能出!
關秀芹歎氣道:“我也想跑,但這老不死的把床橫在我臥室的門口,我根本出不去。”
陸晴寬慰道:“沉住氣,我奶饞,你多去菜市場買點油膩的東西,她這麼大歲數了吃多了肯定不舒服。”
“你趁著她鬆懈時跑,千萬彆舍不得錢,隻要逃出縣城,她就找不到你。”
關秀芹鬆了口氣:“知道了,你和沈旭文怎麼樣了?”
她不提還好,陸晴沒繃住直接哭了出來,關秀芹皺了皺眉頭,努力壓低聲音問:“出啥事了?和人家鬨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