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給發點兒獎金?”
小春十分狗腿地看著鄭偉問。
鄭偉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但轉念一想,這次小春他出了不少力。
這孩子還特意跑了趟山東,所以他也不能太刻薄。
他立刻從兜兒裡掏出200塊錢,塞到小春手裡。
小春雙眼放光,他以前在工廠乾活兒,累死累活一個月都賺不到200塊。
於是他連忙笑著說:“老板,我祝你財源廣進,以後大富大貴。”
鄭偉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小子嘴真甜,放心,老子吃肉肯定能讓你喝上湯,跟著老子混,絕對頓頓吃肉。”
小春點了點頭,繼續拍鄭偉的馬屁。
鄭偉有些飄飄然,他終於明白為啥那些大老板都愛聽恭維的話了,原來這感覺真他媽爽。
陸陽和陳齊芳找到李榮慶的主治醫師。
陳齊芳立刻迫不及待地說:“大夫,俺是李榮慶的家屬,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大夫有些同情地看著陳齊芳,無奈道:“你丈夫的情況有些特彆,他是被打傷了後腦,傷得有點兒嚴重。”
“後來他也沒有及時醫治,而且情緒波動很大,受了極大的刺激。”
“所以他頭上的傷很嚴重,你們既然來了,就交一下醫藥費吧。”
陸揚連忙擺手說:“你可能不知道情況,打李榮慶的人已經被警察抓走了,這個錢不該是受害人家屬出,應該是打人的人出。”
“我們近期會和警方交涉,讓警方督促打人的凶手儘快出錢。”
主治醫師聽後無奈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讓凶手出錢呢?”
“他的傷已經拖了一年了,再不治的話,以後恐怕很難治好了。”
陸陽心裡一沉,連忙問他:“這頭上的傷通過手術恢複的概率有多大?”
陳齊芳也一臉緊張地盯著主治醫師,生怕對方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主治醫師仔細想了想說:“有七成兒的把握能恢複正常,但以後不能用腦過度,不能受刺激。”
“他現在很怕黑,用醫學上的術語叫幽閉恐懼症兒,你們以後儘量注意點兒,彆讓他單獨待在漆黑的環境兒。”
陸陽點了點頭:“我們明白了,我這就去聯係公安,看他們審查得怎麼樣了,如果時間太趕的話,我們會先墊付醫藥費。”
主治醫師點了點頭,催促道:“那得儘快。”
兩人出了醫務室,陳齊芳擦了擦眼睛說:“陸先生,咱們也沒問醫藥費要多少錢,這錢俺們恐怕是拿不起。”
“不過俺奶留給俺一個鐲子,您看能不能幫俺找個門路兒賣掉,俺們再想辦法湊點兒錢,把手術給做了。”
陸了陽側頭看向她問:“你奶奶如今多大年紀了?現在你父母身邊兒嗎?”
陳齊芳苦澀一笑,說:“俺奶去世十幾年了。”
“幸好那個時候兒村裡人還不重視古董,俺奶才能把這鐲子傳給俺,不然早就被俺兄弟他們搶走了。”
說著,她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布包兒。
打開之後,從裡邊兒拿出了一隻玉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