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短暫地聊了一會兒,李星然就離開了。
陸陽心事重重地坐在原地,他怎麼都沒想到李家的事情複雜到這種程度。
老李頭兒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清醒,李星然的婚事,他竟然交給她後老伴兒解決。
然後他還和李星然說是他找的,如果不是李星然自己警覺,恐怕就信了。
陸陽替李星然默哀了幾秒鐘,實在是他這一家的,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一個靠譜的人。
他歎了口氣,給鄭偉打了個電話,簡單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鄭偉立刻滿血複活:“放心吧,老板,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兒給你打聽清楚的。”
陸陽不禁有些煩躁,他多給了鄭偉一萬塊錢,提醒他這次的行動比前幾次都要危險。
畢竟李老爺子的身份特殊,他那個繼承家業和所有人脈資源的兒子更難對付。
鄭偉笑的後槽牙都露出來了,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悠閒的說:“放心吧,老板,我這次招了兩個很機靈的夥計,肯定能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您就瞧好吧。”
陸陽歎了口氣,有這麼浮誇的手下,他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應了一聲他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隻是心裡一直不踏實。
三天後,他們從孫老板那兒定的布料兒全都運了回來,陸陽讓人妥善的將大部分布料都放在倉庫裡。
剩下的布料則留下來加工,一群人忙的熱火朝天。
畢竟從建廠以來,他們還是頭一次如此大批量的進貨。
工廠的人手實在不夠,陸陽都跟著去搬貨,他盤算著還得多招些人手。
工廠的訂單越來越多,這些人肯定忙不過來。
他正忙著時,鄭偉打來電話,激動道:“老板,有些事兒最好當著你的麵兒說。”
陸陽不禁有些疑惑,鄭偉做事比較乾脆利落,從來不會拖拖拉拉的。
現在這麼磨嘰,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陸陽立刻說:“我就在服裝廠呢,要不你過來找我?”
鄭偉應了一聲兒,說自己10分鐘就到。
掛了電話後,陸陽就悶頭繼續乾活兒。
不到10分鐘,他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刹車聲。
鄭偉穿著件不倫不類的花襯衫兒,從車上走下來。
他見到陸陽後,先是咧了咧嘴,似乎想要笑,但根本笑不出來,表現有些滑稽。
陸陽招呼他去自己的辦公室,到了辦公室後,鄭偉關上門,就如同倒豆子似的把自己查到的信息說了一遍。
在鄭偉來之前,陸陽隻知道李星然相親的那個女人叫肖雨欣。
但聽鄭偉說完之後,陸陽就知道這個肖雨欣是京都一家衛生所的醫生,和李星然一樣都是大院子弟。
這女人表麵上沒任何問題,關鍵是他以前處了好幾個對象兒,還有個青梅竹馬,特彆好的“哥哥”,這男的和她關係不清不楚的。
鄭偉拿出一張證明說:“雖然這個肖雨欣市醫院工作的,做的很小心,但我還是查出她墮過胎。”
陸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這年代這女人絕對算是玩的非常開的一個失足婦女了。
如果是想攀高枝兒,找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