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貴在前麵帶路,五花大綁也不能擋住他帶路的腳步。
他下山一路直奔陳東的窩棚,想要抓個現行。
哪知一見麵,先和吳全友對視。
爺倆都愣了。
吳德貴納悶的是,他爹怎麼給陳東當苦力了?
吳全友滿心怒火,以為這小子要逃跑,被人抓了回來。
正好,他和泥的棍子成了趁手的家夥,抄起棍子照著吳德貴後背猛抽。
“小逼崽子!你他媽作死!”
“我讓你跑!”
……
吳德貴被捆的結實,麵對他爹的大棒子,連躲都成了奢望,隻能連哭帶嚎的解釋。
他爹哪聽得進去,直到氣喘籲籲,才堪堪停手。
此時,吳德貴已經躺在雪地裡,兩眼無神的看著天空。
他在心裡不斷問自己,為什麼自己攤上這樣的父親?
無論怎麼做,他都不會被認可!
“咳咳!”
冷風嗆得吳全友咳嗽連連,猛喘幾口氣後,才滿臉歉意的給乾事道歉。
“對不起啊,同誌!添麻煩了!”
乾事連忙擺手,堪堪緩過神。
剛才吳全友氣勢太足,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嚇得他愣是沒敢攔。
乾事趕緊解釋,說不是吳德貴想跑。
相反,吳德貴要扞衛公集體利益,是在立功!
吳全友麵色一頓,知道是自己錯怪了兒子,可嘴上還是強硬。
“哼!立功是他應該的!犯錯了不該給人民做貢獻嗎?”
頓了頓,吳全友把吳德貴從地上扶起來,算是道歉了,絲毫沒注意吳德貴空洞的眼神。
“你說吧,要立啥功?”吳全友問。
吳德貴咬著牙,把所有不滿都歸結到陳東身上。
“他!”吳德貴指著陳東,聲嘶力竭道:“他私自煉鐵!”
陳東瞬間心頭一顫,心想他怎麼知道的?
隻是一瞬間,陳東立馬鎮定下來。
不管咋樣,捉賊捉贓,隻要沒抓到自己現場煉鐵,這就沒大事!
然而,比起陳東,吳全友也是心頭一哆嗦。
他現在苦心竭慮的討好陳東,就是為了能暫時麻痹陳東,天大的仇,也留在半年以後報!
現在吳德貴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這是要把他經營的一切都毀了!
“你有證據嗎?”吳全友冷冷的發問。
“他憑空變出一把斧子,這不是證據嗎?”吳德貴爭辯道。
陳東眉頭微微一皺,輕聲道:“每家每戶都有工具配額,我家四口人一把斧子,這符合規定。”
“我這不是憑空變出來的,是你爹給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