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隊長有自己的算盤。
陳東現在是個很特殊的存在,隊長不敢有半點輕視。
隻不過,之前結梁子太深,陳東八成不會賣他麵子。
要是吳全友能靠近陳東,自然就知道他平地扣餅的能力從哪來的!
吳全友一聽,這是讓他當臥底啊!
這就意味著,他必須對陳東更諂媚,更殷勤!
自己這個出納,越活越窩囊!
……
入夜。
吳全友坐在炕頭上喝悶酒。
這酒是稀罕物,平時都不舍得喝,就算是在過年,也要摻水喝。
最近所有壓力一股腦地拍下來,吳全友實在繃不住了,管他多值錢,先喝了再說!
此時,房門被推開。
吳德貴剛從山上回來,進門就聞到酒香,登時把饞蟲勾了出來。
他知道吳全友平時不舍得喝,現在把酒打開,那肯定是有緣故的。
至於這原因,還用說麼?
吳德貴大剌剌的坐在炕上,得意道:“你都知道了?”
“那領導可是我請過來的!”
說話間,吳德貴已經把手伸向白酒瓶,絲毫沒注意吳全友冰冷的眼神。
在酒精的刺激下,吳全友已經快沒了理智,如今吳德貴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這個時候觸黴頭!
找打!
“啪!”
吳全友反手抽出一巴掌,抽的吳德貴原地發蒙。
片刻,吳德貴嘶吼道:“你打我乾什麼?”
“打你?”
“我想打死你!”
吳全友一肚子窩囊氣,在外麵的又不敢撒,隻能把所有火氣都噴在吳德貴身上。
“你他媽看看你乾的好事,現在全隊對戳你爹脊梁骨,你為啥非得捅馬蜂窩呢?”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咋就生你這麼孽障呢?”
吳德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覺得我錯了?”
“他自己煉鐵沒錯,我去舉報就錯了?”
“你害的全村人繼續過窮日子,你做對了?”
“你醒醒吧!爹!”
吳全友醉醺醺道:“彆,往後你是我爹,你是我活爹!”
吳德貴滿心怒火,可他對吳全友是骨子裡的怕,隻剩下個敢怒不敢言。
“行!我惹不起,躲得起吧!”
吳德貴翻箱倒櫃地找自己另一件棉襖,可怎麼也找不到。
“嗝!”
吳全友打了個醉醺醺的酒嗝:“彆jb找了,我給陳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