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幾分鐘過後,隊上響起廣播。
要全村的男人到穀場集合,會打槍的拿槍,不會打槍的舉火把!
總是,不能有一個是慫蛋!
隊長以及保衛科乾事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彆看上了年紀,可當初拚刺刀的血性依然在。
管他什麼妖魔鬼怪,乾他娘的!
可他們錯的是,不該用自己的血性要求所有人……
迫於政策的壓力,隊上的男人確實都集合了。
隻不過,他們既不拿槍,也不舉火把。
隊長一人站在石頭上,大聲做著戰前動員,試圖戰勝人心中的恐懼。
等他說完了,眾人麵麵相覷。
王二這個混不吝,第一個冒出不滿。
“隊長啊,我們也不傻,聽聲就是熊瞎子。”
“深更半夜的進山,讓我們打熊瞎子,這不是自己作死嗎?”
“可不!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
……
這種事最怕有挑頭兒的,隻要有人站出來,這事就徹底壓不住了。
他們雖然沒啥文化,但知道法不責眾,更知道人心齊,泰山移。
其實,隊長也覺得人多能推泰山,隻是沒想到,想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隊長像個小醜一樣被晾在台上,所有的血性都被七嘴八舌淹沒。
“哢噠!”
隊長率先拉槍上膛,高喝道:“我是隊長,但家是所有人的!”
“吳家溝男女老少幾百口子,不能讓一頭熊瞎子唬住!”
“就算是死,也是我先死!”
轉頭,隊長朝著保衛科厲喝道:“誰都能退,你們不能!”
“當初跟狗日的拚刺刀,今天乾他娘的熊瞎子!”
“跟我走!”
“等等。”陳東的聲音陡然響起。
隊長已經拉開步子,立馬又頓住腳步,滿眼狐疑地看著陳東。
“你們有膽子,但是沒經驗。”
陳東從人群中慢慢走出來:“受傷的熊瞎子會發瘋,你們手裡的騎兵步槍就是燒火棍。”
“去了也送死。”
“陳東!”大隊長指著陳東怒吼:“你這是擾亂軍心!”
“我的意思是,讓我去。”
陳東輕聲一句,瞬間掀起軒然大波,連隊長都愣在當場。
一瞬間,隊長想死的心都有,陳東是想幫忙,自己卻以為……
沉默半晌兒,空中隻有熊叫在淒慘回蕩。
“彆磨嘰了,一會把彆的玩意招過來,咱們都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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