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的聲音很有穿透力,隻是這一嗓子,已經有幾個人止住哭聲,轉頭看向陳東。
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小,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陳東。
陳東已經習慣了以一敵百,此刻自然麵色無懼。
“野豬突然襲村,是有人掏了野豬崽子!不光掏了野豬,還把崽子烤了!”
隊長心頭一震,抬手指著陳東:“你說這話得負責!”
“當然負責!”
說著,陳東把身後的小柱子拽出來。
“不信你們可以問問他。”
“小柱子?”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聲驚呼,一個女人飛撲著跑向陳東,一手奪過小柱子,滿臉敵意的看著陳東。
“你什麼意思!抓我兒子乾啥!”
“不是抓!是保護!”陳東不悅的糾正道。
“保護個屁!你能這麼好心?”
柱子媽是個典型的潑婦,陳東氣的牙根直癢癢。
不過,他不後悔救了小柱子。
陳東也不想跟她講道理,直接看向隊長:“能不能讓小柱子說句話?”
隊長還算冷靜:“柱子媽,說幾句話又掉不了肉。”
看在隊長的麵子上,柱子媽翻了個白眼,隨即側身閃開一些。
陳東蹲下去,平視著小柱子,輕聲道:“你把在我家說的話,重新說一遍。”
小柱子很單純,也沒想彆的,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吳德貴掏野豬崽子的事兒,如同炸彈一般,直接在原地炸開。
柱子媽直接把小柱子擋在身後,指著陳東破口大罵。
“你少嚇唬我兒子!誰知道你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
隊長在背後沉聲打斷道:“現在不是你胡攪蠻纏的時候!”
說罷,他四下看看,聲音愈發低沉:“吳出納呢?”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的確。
好像從出事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看見吳全友的影子。
旁的不說,除了這麼大的事兒,他作為隊上的二把手竟然腳底抹油,這事肯定說不過去!
另外,還有小柱子剛才的話。
他不相信一個孩子會撒這種謊,也相信吳家人能乾出這種事。
隊長的麵色愈加陰沉,但隻是擺擺手:“都先回去吧,孩子的話不能當真。”
……
隨著隊長一擺手,眾人頓時麵露憤怒。
在他們看來,陳東是在最悲傷的時候,在這胡說八道!
純粹是調侃!
一時間,怒罵聲一陣賽過一陣。
在陳東眼裡,這就是一群牲口。
沒有思考能力,分不清是非黑白,這跟牲口有啥區彆。
對於他們的無休止的謾罵,陳東隻丟下一句話。
“你們忙吧,我全家還等我吃飯呢。”
說罷,陳東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