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陳明的手握緊了拳頭，內心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忍耐著，繼續聆聽兒子的敘述，努力將憤怒化為力量，成為兒子堅實的後盾。
“然後……在寢室裡還讓我當他們的跟班……要我給他們洗衣服……洗襪子。”
陳業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的表情如同被陰霾籠罩的天空，透著無儘的無奈與苦澀。
說到這裡，陳業的聲音突然哽咽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後還是忍不住滑落下來。
像是一顆顆晶瑩的珠子，滑過他粉嫩的臉頰，映襯的他。
像是愈發脆弱的心靈受到了打擊。
“他們還讓我給你偷錢……買零食、水果……買香煙我不肯，他們便罵我蠢貨，打我。”
每一個字都如同刀鋒劃過陳明的心，他幾乎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
陳業抽噎著，聲音變得模糊，似乎說不出完整的話語。
“然後……他們就……不讓我睡覺，讓我站著睡。”
“不能在床上。”
陳業的聲音低沉，眼中滿是絕望，那是一種深沉的孤獨感，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屈辱與痛苦。
“還有呢？”
陳明咬緊牙關，迫使自己繼續追問，雖然每問一次，心中的憤怒便加深一分。
“他們還逼我乾壞事。”
陳業的聲音幾乎被壓抑成了低語，渾身顫抖著，似乎連吐出這幾個字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比如……強迫我去女廁所垃圾桶裡找女孩子……用的衛生……給他們之後他們還貼在我嘴上。”
“讓我去扒女孩子的褲子。”
“讓我去偷其他班裡同學的衣服和褲子之類。”
隨著兒子語句的深入，陳明的心情已無法自己，仿佛黑暗的漩渦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嗚嗚嗚嗚……
“他們還讓我給他們喝尿，他們用瓶子裝起來，我不喝就幾個人控製我的身體，輪流塞我嘴裡灌我喝……”
……
他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割裂著陳明的內心。
這個小小的身軀上，承受了怎樣的磨難和屈辱？
陳明的心如同被重錘擊打，疼痛蔓延至全身。
他的手指緊緊握住，指甲刺入掌心，卻無暇顧及那份疼痛，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正在經曆著了恐怖的煎熬。
這時，陳明心中燃起了無儘的怒火，仿佛黑暗中的火焰在瞬間點燃。他抬起頭，目光如劍般鋒利，決心要為兒子討回公道。他低聲對陳業說道：“小業，彆怕，爸爸會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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