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桉本就不是個在乎其他人想法的人。
世人那麼多,若是每個人的心思與情緒都要照顧,那豈不是說這也不行,說那也不行。
那還不如俗世間運送糞桶的人來得痛快。
日子是苦些,也丟人些,可若是誰惹了不痛快,大可糞桶撞上那人。
鬼氣向前彈起,傅桉的身子一閃就落在了褚顏的身旁,下巴曖昧的自褚顏的身後探前,“你是個妖。”
“既然是妖,還拘謹著做人的法門做什麼?”
“再說了,這寨子民風淳樸,想來你與他兩情相悅,就地改嫁,他們也隻會笑嘻嘻的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傅桉說完,朝著褚顏的側臉,輕輕地吹出一口氣,嗓音低啞魅惑。
“妖。”
“就是要及時行樂的。”
褚顏冷哼一聲,轉身躲過了貼過來的傅桉,後者向後倒去,鬼氣編織而成的藤蔓網瞬間出現,將傅桉接了個滿懷。
褚顏再次看向傅桉時微微眯起了眼,她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
明明周身都是鬼氣,可體內的功德金光也濃的驚人。
前幾日相處,褚顏隻覺得傅桉像是一個性格驕矜,吃不下挑釁卻又性子沉靜的。
同時也是個冷血冷情的人。
如今看來,倒更像是一個玩樂人間的豔鬼了。
褚顏垂眸瞥過下方躺在鬼氣上的傅桉,從鼻腔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你看起來比我更像妖一些。”
俗世間的人都說妖最會迷惑人心。
可在褚顏看來,方才麵前的女鬼,正在妄圖迷惑她這隻妖。
至於韋青霜。
褚顏若說自己從未心動,那是假的。
且不論韋青霜每月往寨子裡送銀子、送吃食,隻是為了讓寨子中的人好生照顧自己,隻論每次回寨,韋青霜都定然會為她帶上一份。
就足以讓褚顏在韋青山死的那日就宛如死水的心湖,重新泛起漣漪。
可,那隻是漣漪。
不是如同十幾年前一樣的沸騰。
褚顏如今仍然能回憶起,在夜歸山初見韋青山的那日。
韋青山的那一抹笑,幾乎是瞬間就讓褚顏愛上了這個溫暖又溫柔的男人。
他從不問褚顏從哪來,哪怕褚顏坦白自己是妖,韋青山也隻會摸摸她的頭,說她從前的日子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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