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祠中,燕南潯謝過送來被褥的郭義後,就目送著郭義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既然麵前的是熟人,燕南潯也懶得在裝腔作勢,隨便就靠在了門邊上,看向易輕朝。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他看起來很喜歡你們。”
易輕朝搖了搖頭,正當傅桉以為他還會像往日一樣端著架子時,易輕朝開口了。
“要你管。”
“花孔雀。”
?
傅桉有些吃驚的看著易輕朝,眨了眨眼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傅桉的笑聲,易輕朝才驚覺這不是在道門中,而是在外曆練,猛地又將表情收回往日那般榮辱不驚的模樣,用眼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燕南潯。
都怪這個家夥,害他破功,被傅桉看了笑話。
他可是要當道門之光的人,誰知道傅桉這次的陪同,回去會不會說一些不利於他成為道門之光的話。
燕南潯無視了易輕朝惡狠狠的眼神,哼笑了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和你沒什麼關係。”
燕南潯對著傅桉的方向點了點下巴,“那個男人隻說了,謝謝傅姑娘。”說完,他斜眼看向易輕朝,“可沒說謝謝易公子。”
林晚林嗤笑一聲,“那也比你淪落到借宿的好。”
話音落下,林晚林上前幾步,抬起膝蓋撞了一下燕南潯後腰橫掛的短刀,“誰家借宿還隨身帶著武器,你還真是會利用自己的天賦。”
燕南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也說了,是我的天賦。”
小時候,燕南潯有多討厭自己的天賦,長大了就有多喜歡。
“你總是這樣針對我,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也喜歡我了?”
這話自然是胡扯的,林晚林這樣性子的人要是會有心上人,那真是出了怪了。
不出燕南潯所料,下一秒林晚林就扯了扯嘴角,隨著一道符咒襲向燕南潯的,還有涼颼颼的一句話。
“多嘴多舌,遲早給你割了。”
燕南潯輕鬆地接過符咒,折疊了幾下就塞進了腰帶裡。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林晚林繼續道:“不知道是誰小時候整日穿著裙子跟在我的後麵哭。”
“林晚林!”燕南潯有些羞惱地跺了跺腳,“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每次說不過我都拿小時候的事情說。”
燕南潯從小就生得好,他娘總愛買各類的衣裳給他打扮,自然也就穿過小女兒的裙裝。
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現在這樣與人相處的自然,一時間委屈得一個勁地哭鼻子,沒想到撞上了來他家做客的林晚林。
燕南潯那時候雖然小,但還是要麵子的,當下隻肯躲在林晚林的身後抹眼淚。
問他叫什麼名字,燕南潯也隻是一個勁地搖頭。
後來正式拜見的時候,林晚林隻當當時哭鼻子的是燕南潯的妹妹,還問“妹妹怎麼沒有來”,險些又將燕南潯羞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