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禮在傅桉的手下笑了兩聲,點了點腦袋。
“那我們睡覺吧。”
“我很久沒和你在一起睡覺了。”
一時之間,四周靜謐,唯有燭芯偶爾發出“劈啪”的輕響。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昏黃的燈光下,等待太陽的升起。
次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落在屋內。
傅桉隨意地坐在道門為她所建的金堂供桌上,一條腿順著桌角垂落。
她眨了眨一夜未眠的眼睛,眉宇間帶著幾分饒有興趣的意味。
路上就想著回來,定要找這幾個老東西的麻煩。
這會可算是要來了。
此時,道門的幾家現任家主已陸續趕到,傅桉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麵容,歪頭揚唇笑道:“各位,許久未見。”
“身子還好嗎?”
在場的幾人一時之間左右相視,有些摸不清眼前的女鬼又在打些什麼主意,最終將視線齊齊地落在領頭的易晏舟的身上。
對於傅桉這個女鬼,他們是又愛,又恨,又怕。
愛她的強大。
恨她唯我獨尊的自傲。
又怕她的陰晴不定。
易晏舟苦笑著看向桌子上的傅桉。
彆都看他啊,看他有什麼用?
他哪裡摸得清這個小姑奶奶在想些什麼。
但當下一片寂靜,易晏舟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道:“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傅桉哼笑一聲,視線掠過易晏舟,落到了角落裡的燕明夷的身上。
那人抱著長刀,沉著一張臉,似乎眾人所關心的事情與他無關,他此時出現在這裡隻是一個意外。
這還真是一個意外。
畢竟燕家的現任家主,是他的長兄。
不過傅桉倒也不在乎為什麼會是燕明夷來到金堂,反倒抬了抬下巴道:“你侄子的刀法,有你幾分風采,隻是收尾時不夠利落。”
燕明夷轉動了一下眸子,直直地看向傅桉,隨後點了點頭。
“嗯。”
像是覺得隻說一個字有些冷淡,燕明夷又補上一句,“我會讓他多練。”
傅桉這才扯出一個明媚的笑臉,微微偏頭,看向不遠處柱子旁邊露出的一小節衣角。
蹲在這裡偷聽的,不是三個養傷的小崽子還能是誰?
燕南潯聞言,皺起了眉頭,壓低了聲音道:“她怎麼知道我家的流光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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