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在曲蕭和麵前不敢放肆,隻得老老實實地含著那方巾,悻悻地回到了他該站的位置,擋著身後的百姓為順帝和風雪霽開辟出一條通道。
風雪鳶趴在地上,心裡的氣兒消了大半,微微起身看向替她們出氣的小將軍,可惜曲蕭和已經往遠處走去了,隻留下一個挺拔矯健的背影。
眼前烏泱泱的人馬經過,順帝和風雪霽的轎輦終於出現了。
風雪鳶抬眼悄悄仰視著順帝,在她的幻想中,她的父皇是南風的皇帝,自然該是不怒自威,器宇軒昂。可眼前的這個男子,年逾四十,微微發福,倚靠在轎輦上,眉宇之間儘顯疲態。
風雪鳶有些失望,可畢竟父女一場,她默默安慰自己,許是父皇日理萬機,太過勞累了,不然也不會把她忘在皇陵,十五年不聞不問。
她又去看那鳳輦之上的風雪霽,頭上是剛行完及笄之禮的金絲南珠釵冠,身上是明黃繡金線祥雲暗紋的大袖長裙禮服。風雪霽穩穩地坐在高高的轎輦上,俯瞰著芸芸眾生叩拜,明眸皓齒一顰一蹙之間儘顯端莊典雅。
風雪鳶心裡又有些失望,原來被奉為祥瑞的嫡姐,不過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與她這出生就被占師說為不詳之人,也沒有什麼區彆。
可為何同樣是公主,同樣是及笄之日,風雪霽就高高在上受人朝拜,而她卻隻能隱入塵埃,受人欺淩。
不知跪了多久,車馬侍衛才漸漸散去,周圍的百姓也紛紛起身,風雪鳶這才被柴婆扶著站了起來。柴婆替她拍去了膝蓋上的灰塵,可這身新做的襦裙到底還是被磨褪了色。
這是為了她及笄,柴婆特意到泰康城裡的成衣鋪為她新做的,可誰知今日進城來取,剛換上新衣出來,就趕上了順帝和風雪霽巡遊。
柴婆又扶了扶風雪鳶頭上新簪的海棠銀釵,這也是為了今日及笄新置辦的頭飾。
“婆婆,對不起,剛才都是我連累了你。”風雪鳶心疼地看著柴婆,眼裡滿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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