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樓一直在二樓伺機而動,任他如何等待都沒有等到慕容曉陷入危機,都沒有找到適合他出場的機會,慕容曉是運籌帷幄得連善後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眼看慕容曉離開,夜明樓決定放下身份追了出去。
聽到夜明樓的呼喚,慕容曉一臉果不其然,回身嗆道,“明樓哥哥,看了那麼久的戲,我還以為你不會現身。”
“你怎麼認出我來的。”夜明樓戴著藍色雕花麵具,一頭卷曲微微發藍的長發,一身海藍青藍配色的寬袖長衫,衣袂飄飄身長玉立,駕著輕功仿佛踏浪而來,瀟灑飄逸。
多年未見,夜明樓設想過很多在慕容曉跟前華麗現身的場景。他很想得到慕容曉的關注,他想看到慕容曉對他驚豔的眼神,他想慕容曉非他不可愛他不能自拔。可任他如何挖空心思設計,哪怕救慕容曉於危難之中,慕容曉與其相交都隻會流於表麵。他怎麼努力他沒辦法走進慕容曉那神秘的內心。
夜明樓喜歡慕容曉,哪怕時隔多年再次看她行事,夜明樓都是止不住的興奮,興奮到頭皮發麻,恨不得馬上據為己有,這就是他夜明樓要娶的理想中的愛人。
慕容曉看夜明樓的眼神是比看見慕少白時還苦惱,“明樓哥哥,天底下除了你沒有哪個大傻子會用兩千籌買我的肚兜。”
慕少白打夜明樓出現一刻已經如臨大敵,再聽說這就是夜明樓,還是買走肚兜的人,當即火冒三丈,“登徒子!”
“沒有我那兩千籌,你又如何能如此順利。”夜明樓邀功。
慕容曉冷哼一聲,“不是你搗亂,我早搭上辛夫人的線討到海貨的鏢路,憑我的賭技我需要兩千籌?五百都綽綽有餘。”
夜明樓的眼睛更亮了。夜明樓的眼睛十分特彆,不是中原人普遍的黑色或者棕色,而是異色妖瞳,一隻海水般的深邃藍色,一隻琉璃般的祖母綠色,每隻單獨看都十分美麗,組合起來則妖異非常。
慕少白生氣地將夜明樓推開,“你算哪根蔥,少跟我們套近乎。”
夜明樓根本不將慕少白放在眼內,“慕少宗主,我知道你不服氣,但論相識,我與曉兒相識更早;論交情,她家大莊主受過我們家恩惠,我是曉兒的算數啟蒙;論關係,我倆有婚約在身,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什麼?”慕少白隻覺腦袋空白了一會,拉起慕容曉求證,“他說的是真的麼,怎麼從未聽到提及。”
慕容曉被抓得生疼,甩開慕少白,“小白,你動動腦子,我那時候才幾歲,牙都沒長全,大莊主和他家老閣主關上門商量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一想到中原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慕少白萬念俱灰,“不行,你都不知情,這怎麼能作數呢。阿曉是西南宗女,絕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嫁人。且……且她已認祖歸宗,她的婚事不全由大莊主做主。”
慕少白都有點語無倫次,他現在十分不爽,他說不清為什麼,他不是見不得慕容曉嫁人,凜沐風、上官末、陳若蘭、林正風,他好像都可以接受,偏偏眼前這個夜明樓他接受不了。
夜明樓十分清楚慕少白的事情,是比他本人更清楚,笑道,“你一個不久於人世的人,憑什麼跟我爭。”
“夜明樓!”慕容曉怒喝,眼睛都能蹦出火來。
慕少白天生有疾本是留不住的。容月卿用非常之法為其續命,說白了就是將陽壽分給他。容月卿油儘燈枯,父子本該雙雙去世,是慕容曉動用蠱母強行用上官郎君的血為父子二人續命。可任慕容曉再怎麼努力,蠱母的效果也撐不過兩年,除非還是那陰陽雙修之法。容月卿才這麼不遺餘力希望慕少白入贅,容月卿清楚,慕容曉知曉大概,隻有慕少白還被蒙在鼓裡。
“好,你彆生氣,我會為你想到辦法的。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想辦法給你。”夜明樓深情款款。
“老閣主身體可還好?”慕容曉不想跟夜明樓糾纏。
“我爹已故去多年。”夜明樓話裡隻有寂寥沒有半分悲傷。
“可有留給你婚約的憑證?”慕容曉再問。
夜明樓知道慕容曉想抵賴,“並沒有。”
“嗬,那好,大莊主身陷北蠻生死未卜,婚約之事都是你信口開河,純屬無稽之談。明樓哥哥,我還有事在身,告辭。”慕容曉扭身就走,夜明樓將慕容曉拉了回來,解下了臉上的麵具,一張帶著威嚴風華絕代的臉出落到了眾人麵前。
“她們都說我長得好看,可我隻想讓你看見,不知道,我有沒有長到你的心坎裡。”夜明樓說這話萬二分的認真,還有那麼一點靦腆。
有沒有長到慕容曉心坎裡不清楚,反正夜明樓揭下麵具的一刻,綠枝和柳婉兒都被下了咒般呆住了。連慕少白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不要太好看,琉璃霜花一般的好看。
慕容曉完全不為所動,“論俊你比不過我家大莊主,論俏你比不過他爹。”慕容曉搬出了西爾法、容月卿這對仙人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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