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月心灰意冷道:“我也是個人啊,活生生的人,如果是我跟顧大海躺一起,被村裡人抓奸,我的下場是什麼,你很清楚。”
“要麼跟顧大海結婚,要麼我告他耍流氓,可顧父如果還是大隊長,他會眼睜睜看著兒子去死嗎?一定會抓著我不放,你們知道我首都的家在哪裡,找人去鬨事,認定我會妥協不是嗎?”
“在這年代,女子婚前失了貞潔,名聲就毀了,家裡人還要被連累,流言蜚語會壓得人喘不過氣的。”
“所以,我說周珊珊,你心夠狠啊,我從小到大對你掏心掏肺,你就這麼對我,我惹你羨慕嫉妒恨了吧?”
這樣也能解釋得通。
周珊珊仿佛被說中了,“我,我……”
宋晚月:“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我們不能做朋友了,以後見了我,離我遠點,免得你的晦氣傳染給我。
你說說你,你進顧家才多久啊,顧父大隊長位置就沒了,哎,不多說了,我啊,肚子餓了,該回去做點吃的了。”
不過,顧父可不無辜,跟寡婦私通,還有兩私生子,周蘭花帶著外姓人占著楊家的房子也不像話。
那可是顧父的孩子。
前世,顧父怎麼罵原主來著,哦,說她是不下蛋的母雞,在家裡一點用沒有。
顧大海發達後,顧父跟張淑芬脾氣見長,讓原主包攬了家裡所有的活。
但凡原主甩點臉子,顧大海就罵人,顧家人反而人人都能欺負原主了。
明明是他們給原主下了避孕藥。
不用想,肯定是周珊珊給顧大海吹的耳邊風,就怕原主生了兒子,在顧家日子好過。
看著過得好的昔日好友,被欺騙,被捉弄,周珊珊一定得意極了。
夕陽西下,周珊珊望著宋晚月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忘懷。
她好像真的失去這個朋友了。
是啊,誰能接受背叛自己的人,還是以惡毒的毀女人名聲這種法子。
宋晚月摸著餓得發慌的肚子,感慨,好想吃肉啊。
記憶裡,這個月就吃了兩次肉,都是去國營飯店下館子。
上次吃肉還是十天前。
算了下家當,要不去買隻老母雞,回空間燉湯喝。
眼下,村裡人都上工去了,還得給人送錢。
宋晚月站在院外,望著謝婆婆家發愣。
如果高考回城,她也有家人了。
謝桂華在繡嫁衣,孫女要出嫁了,當娘的手藝不行,就得她出手。
“娟子,看看這個荷花繡得怎麼樣?要不要再跟我學學。”
不是她吹牛,繡花的手藝是她姥姥親手教的,奶奶做過繡娘,手藝傳給家裡人,誰有天份都可以學。
就她學得最好。
祝文娟高興道:“宋知青,快進來坐,奶奶,你看,宋知青來了。”
她可怕學繡花了,十歲就學過,紮的手指太痛了,十指連心,這遭罪的活還是算了,不如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