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可以,巧了,有個男同誌說以後生的孩子可以姓宋。他家人也同意了,人家不缺兒孫,王朝都滅國了,你不會覺得隻有自己家的姓氏才能傳承後代吧。”
江澤臨走時,跟他們兩夫妻說的話,多誠懇啊。
江家人說晚月幫他們找回了親生骨肉,不就姓氏,他們體諒宋家就一個閨女,孩子跟晚月姓都沒問題。
不過,為了閨女在婆家能過得好,他們不會這麼要求的,一個姓氏而已。
“知道窮不過三代什麼意思嗎?能活到如今的祖上都是富人,窮人哪有出路,對於一個家族來說,開枝散葉,那是富貴人家的說法,可如今我們這家庭有什麼好傳承的?”
“我就一個老師,你小叔就一個木工師傅,能發大財嗎?我們的工資就那麼點,存不下錢。越窮越生,越生越窮,要是我當初也生的多,這時怕也在帶孫子了,咦,好煩人。”
宋文彬:“怎麼可能?還有男人願意入贅,不讓孩子跟自己姓的?”
他不信。
宋母:“此言差矣,不要覺得你就是全世界了,我家晚月這麼漂亮,還是大學生,一畢業就分配工作,這樣的人你去大學看看,長得這麼漂亮的有幾個?”
還是她眼光好,跟老宋強強聯合,生下的小孩,聰明又漂亮。
宋母趕人了:“好了,你快走吧,我們說得夠清楚了,以後就當表麵親戚就好,你是晚輩,還未結婚,多為自己想想,多在工作上下點功夫,這麼久了,怎麼工資還是二十一塊錢啊。”
被說得無地自容,宋文彬轉身就走。
宋晚月:“這下,宋文彬不會經常來你們跟前湊了吧?”
她想還是給宋文彬找點事吧。
就是這麼冷的天,出門受罪啊。
外麵下著雪。
她猜測,宋文彬在這吃虧了,會找那兩姑娘訴苦解悶。
對了找周舟,讓他幫忙傳個信。
小夥子放假了,給他賺個零花錢的機會。
最好能有點恩情,才能心甘情願幫她。
宋晚月腦海裡思考怎麼做,對周舟未來最有利。
她自己也能利益最大化。
宋母繼續織毛衣,搖搖頭,“不一定,他臉皮厚。”
抿了口茶,宋父感慨道,“這就是命啊,我們才是一家人,對了,閨女,晚上再放點筍子在雞肉裡唄,真香啊。”
外麵嘈雜的聲音響起。
“真不是我拿的錢,許姨,你兩個孩子也在家,怎麼不問他們啊?”周舟被冤枉偷錢,聽聲音憤怒極了。
隔壁大院,周舟惡毒後媽又冤枉人了。
周舟,一個在後媽手底下討生活的可憐人。
在周母生病去世後,周父便娶了現在的媳婦許翠雲,老相好了,兩人年輕時便談過對象,是周家長輩不同意這門親事,兩人便鬨掰了。
因為許翠雲是農村的,家裡一堆兄弟姐妹,窮得很,周家人看不上,就給周父說了個城裡媳婦,還有工作。
算算時間,許翠雲就是在算計周母的工作了。
前世,原主跟顧大海結婚後,在宋家住了兩年,後來搬了出來,偶爾還是知道一些周家的事。
周舟沒工作,初中畢業後擺地攤被流氓搶劫,起了爭執,被人拿刀捅死了。
原主送了周舟最後一程,這個鄰家弟弟,彆看他年紀小,從小就會看人眼色,可惜周父為了討好許翠雲,對周舟被虐待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
畢竟年輕時,許翠雲跟周父確實是被周家人棒打鴛鴦分開的。
在許翠雲眼裡,周舟就是周父背叛她的證據,怎麼能不恨呢?
一個農村姑娘跟人談對象,還是城裡人,剛開始,周家人沒說什麼,後來,兩人說要結婚了,周家人又說不同意。
周奶奶早就在物色兒媳婦人選了,她覺得許翠雲家庭不好,配不上周父,看上了合適的人之後就讓周父跟人分手了。
宋晚月跟父母徑直往周舟家走。
這樣的事發生不是一次兩次了,明眼人都知道許翠雲的打算,隻能動動嘴皮子勸勸。
十四歲的半大少年,應該是活潑明媚充滿朝氣的,臉色卻疲憊不堪。
如今身上的衣服都兩年沒換過了,宋晚月記得,他身上這件棉衣還是周母給他做的。
周舟兩隻拳頭捏地緊緊地,“許姨,李桃花跟李梅花不也在家嗎?我在外麵撿柴,才回家坐了一個多小時,你就冤枉我偷錢,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盤嗎?”
他知道,母親娘家人靠不住,可父親這邊,自從,爺爺奶奶叔伯跟父親分家後,也不管他了。
兩個老人跟著大兒子去了南希縣城,他求救過,可沒用。
連父親都不重視的孩子,在如今隻是親戚的眼裡,分量能有多重呢?
許翠雲眼裡閃過一絲陰狠,周母的工作她必須要得到。
嗓音尖細:“你知道了為什麼不順著我?你母親搶走了屬於我的男人,我要她一份工作怎麼了?”
這份工作值六百塊,糧站的正式工,本來等周舟滿了十六歲就可以接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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