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不用回頭,就能知道是誰。
原著唯一真男人。
玉如蕭偏過頭去,強行忍住了麵部表情,卻仍舊控製不住的扯了扯嘴角。
“真男人”看見他這番神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你至於嗎?”
戚珩一叉腰就是開罵:“前幾日的賬我還沒給你算呢!”
玉如蕭抬手扶額。
他起初幾乎能清晰地察覺到自己這具身體總像是有隱疾一般,體內似是有什麼滯塞其中,導致每一次試圖運轉靈力之時,總歸覺得不太順暢。
可那日嗆出來那口血之後,這心脈滯澀之感又像是消散大半。
而今日這堪稱狼狽的一戰,那陣時而喘不上氣的窒息感再度出現。
更不用提這人抬手毫無輕重的搭在自己肩膀之上,本就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幾經修複尚未愈合,又被他這一拍徹底粘在了衣物上。
“你想都彆想!”
玉如蕭開口打斷,閃身躲開了他的手掌,看著戚珩一句話沒來得及開口,被憋得滿臉通紅。
他快步走出長老閣,向著靈泉山的方向大步而去。
後背上細密的疼痛如針紮一般。
“你如果當真想遊說我,趁早死了這條心!”
“誰說我是來遊說你的?!”
玉如蕭腳下一頓,“你不是嗎?”
他眯了眯眸子,“你看起來可不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玉衡,我承認修為不如你。”戚珩站定在他身前,目光灼灼:“但有一點你清楚的很,這功法若無前人輔佐鋪路,其中危險性不需我多言。”
他眸色深重,麵上的急切之色無法掩飾:“你我年少相識,可還記得鬱烏?”
鬱烏?
他自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
好像的確有所印象,但……
玉如蕭看著戚珩眼底的急切與凝重,心下驟然間想起了什麼。
與戚珩一同拜入岑奚門下、那位同樣是雷屬性異靈根的天才。
也是一位各方麵都強於戚珩的、將來有望繼承千山盟宗主的人選;卻在九州雷降的修習之中走火入魔,為獲取更為純粹的雷電之力,隻身前往雷鳴山穀將暴虐的能量納入自身。
對力量的渴望讓他喪失自我。
同輩中曾創下未及弱冠便已結丹的紀錄,金丹初期便能以一敵眾的天才少年,前途燦燦,風頭無兩。
隻是最終,正因這狂暴而強大的能量失控,金丹期的身體無法承受。若不另尋出路,便隻有爆體而亡。
自小被稱之為曠世逸才的鬱烏怎甘心爆體而亡。
於是他選擇了所謂‘出路’——引魔氣入體,強大自身,吸納更多精純的雷電之力。
從而墮魔。
卻不等魔氣徹底侵蝕心智,彼時塑身不久、剛剛化形,同為金丹修士的玉如蕭便聽聞了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