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他視線劃過那最後一個名字，似乎周身靈力都在刹那間帶上了些許威壓。
君執自心裡一一記下那些姓名，卻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師尊可是對我沒信心？”
“怎會。”玉如蕭趕忙開口，“往日不允你參加，隻是……”
他腦子轉了一圈又一圈：“在等一個機會。”
“機會？”麵前人一愣。
“自然。”玉如蕭很是肯定的看著他：“一個一鳴驚人，證明自己的機會。”
“可師尊先前為我煉製法器，又求取功法……”君執眸光顫了顫，“我知師尊想讓我在大選上入圍前十，不枉親傳弟子的名號。”
“與此無關。”玉如蕭心裡連連擺手，麵上卻仍舊勉強維持著這樣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無論法器還是功法，你本就配得上最好的。”
他一句話話音落下，驀地看著君執抬起頭來，一雙眸子中仿若盛下了夜晚的滿天星河。
【黑化進度：40】
“師尊。”他開口，鄭重地一字一頓道：“我定不負師尊心血。”
玉如蕭片刻的失了神。
他仿佛在少年眼底的星光之中，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自己，不一樣的玉衡仙尊，還有不一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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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千山盟，宗門大選。
玉如蕭抬手凝成一片水鏡，看著其中自己一席淺青色的長袍，兩側繁複又精致的裝飾看得自己一陣眼暈。
不愧是將錢花到刀把上的千山盟，果然財大氣粗。
他先前隻知弟子服飾都有著直係與內外門之分，卻不知這長老服飾竟還有著如此要求。
扯了扯月白玉帶，又將自己的儲物玉佩重新掛了上去。剛一轉頭，就看見同樣一身青衣墨發高束的君執，正小心翼翼的將蓮花玉佩係好，目光之中滿是謹慎與珍惜之色。
此等盛會，也鬨得鑼鼓喧天，就差鞭炮齊鳴了。
玉如蕭領著君執下山之時，正看見那無比大的排場，似乎比往年更要隆重。
內門、外門前後分列宗門大選的擂台之上，服飾由繁至簡。
而最前方的，便是聞鬆然、杜玖月、蘇誠三人。
甚至於蘇誠還向著自己招了招手：“君師弟！這裡！”
“去吧。”玉如蕭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見君執一步步走上前去，自己也身影一閃，站定在高台之上戚珩的身側。
“來的夠遲。”戚珩張口，同樣身穿一襲青色長老服飾，倒顯得整個人平和了不少。
“你來得早。”玉如蕭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句，“這擂台果真大些。”
“諸峰與奉月修建的，自是不會差。”戚珩道，卻將目光落在了下方的弟子身上。
他不難從其中找到了最前方君執的身影。
隻不過這會兒，好像正和身側的蘇誠討論著什麼。
“君執師弟，你可緊張？”擂台之下，蘇誠悄悄戳了戳君執的肩膀。
君執剛想搖頭，沒來由的想起來了數日前玉如蕭說的那句‘說實話’，又默不作聲的點點頭，“稍有。”
“不必緊張！”蘇誠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這本就是一個展現實力的地方，不過……倒是希望你我不要過早碰上。”
他說著嘿嘿一聲，“我還挺期待與師弟一同成為宗門代表，聽起來便有趣。”
君執應聲，卻見高台正中的留仙長老清了清嗓子，“諸位千山盟弟子，我宣布——”
他將尾音拖得很長：“千山盟一年一度宗門大選，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