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玉如蕭道。
“情非得已。”玄木道。
留仙冷哼一聲,“這次就罷了,不過那個叫薛柏的小子,的確不能放任!”
“宗主明鑒。”玉如蕭垂下眸子,“此子已經起了害人的心思,近段時間諸峰情緒暴躁易怒,隻怕與這脫不了乾係。”
留仙點了點頭,看了看玄木,又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玉衡,你待如何?”
“早些處置。”他道,眸光有些凝重,“不可任其禍害他人。”
書中正是這薛柏操縱怨氣,將君執一並拉下水,借助魔氣的強大能量獻祭自己的靈魂,隻為複仇變強。
卻隻能無可避免的走向自己必死的結局。
而此番諸峰收下了這孽障,他起初抱著種複仇的心態,隻當惡人自有惡人磨。隻是現今魔族出動,修真界風雨飄搖,留他在門內,危及的是整個千山盟。
留仙點了點頭,“雖不知這等惡靈如何看中了我千山盟,隻是敢來我宗……便也不必回去了。”
他晃了晃,聽著搖椅吱吱呀呀的聲音,麵上凝重一閃而過,似乎又恢複了笑眯眯的模樣,“嗨呀我說你們早點告訴我不就行了,害得我還得偷偷聽你們說了些什麼。”
“宗主你好歹一宗之主……”玄木臉上有些無奈,“偷聽之事,是你該乾的嗎??”
“我怎麼不能偷聽了?”留仙站起身,“你這是對宗主的刻板印象!”
“罷了罷了。”玄木擺手,“我不想和你爭辯,不過關於這怨靈,我倒是有個彆的法子。”
“什麼?”玉如蕭來了興趣。
“紀塵不是說薛柏乃怨靈尋到肉身,也就是說,他是被附身之人。”玄木摸了摸自己寶貴的胡須。“我煉製一鍋驅邪避瘴丸,給他吃一顆,不知道會是何種效果。”
“驅邪避瘴丸??”留仙聞言起身,“這可是上古丹藥,材料極為難尋,就算你複原了藥方,也……”
說著說著,二人將目光齊齊落入了玉如蕭身上。
玉如蕭看著倆人上下掃視的神色,抬手解下玉佩,憑空晃了晃。“需要什麼?”
玄木看著他,有些疑惑。試探性的開口:“空蟬果?”
“有。”
“魔獸獸骨,最好是頭顱。”
“也有。”
他取出那乾淨的巨大骷髏,單手拎著遞給玄木:“那頭琉璃獅的,不怎麼完整了。”
玄木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巨大骸骨,美滋滋的收進了自己的儲物靈玉,“沒了。剩下的也歸我哈,我不還了。”
玉如蕭扯扯嘴角,看著玄木笑眯眯的飛速離開了靈泉山,再一抬頭,正與留仙對上了視線。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此人欲言又止,就像是有話要說,卻終究選擇了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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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山穀,飛懸瀑。
君執抓緊了峭壁之上凸出的石塊,掌心被尖銳的碎石刮擦出道道傷口,又在流水衝刷之下泛著細密而又尖銳的疼痛。
這飛懸瀑相比於四方穀的擬態修煉場,的確要強出太多。短短月餘,他之於水流的掌控更強了些,甚至可以隨著意念化物。
除此之外,那玄水寒冰也終究是被自己修煉至了第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