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玉如蕭思緒浮沉間,恍惚之中聽見了無數嘈雜聲響。
“前輩,你這顆丹藥……”
“你在質疑老夫?……”
“可這……”
“要不是今日……這東西我還舍不得拿出來。……”
熟悉的聲音響起,將玉如蕭的意識從黑暗中抽離。
似乎這一覺也並不安穩,剛剛進入書中世界時那個詭異的夢境再度顯露於腦海,詭異的、長了尖銳獠牙的黑影自回憶中愈發清晰,破碎之際迅速遠去,卻留下一個影子顯露在眼前。
通體漆黑,尾針金黃的蠍子。
那道咆哮聲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響徹在這一方麵黑沉沉的空間之內:“血祭之法一旦啟用,不可能會停下!”
“除非你想死……”
這聲音尖銳又刺耳,難聽極了。
玉如蕭不耐煩地皺皺眉,本不清這究竟是潛意識,還是那所謂的心魔。
隻是這會兒不等有所動作,就見麵前黑影如蒸發一般緩慢消散,連帶著周遭的視線都明亮起來。
一個聲音無比清晰的響徹耳畔。
“打不過不會搖人嗎?”
“倆人沒一個扛揍的,還非得自己逞英雄。”
“人家靈犬乾架都知道等肉厚的來了再上……”
他咬咬牙,“木玄機。”
聲音突然停了,玉如蕭聽著自己此番喑啞的聲線:“不用罵了,我聽得見。”
“你聽見就對了。”玄木略顯心虛的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語氣中帶著幾分陰陽怪氣,“問我要了丹藥,結果在這裡拿命玩兒,怎麼我還得誇誇你?”
玉如蕭坐起身來,看著周遭無比陌生的環境,又看了看麵前玄木:“這是哪?”
玄木撇嘴,“天山。”
“你怎麼來了?”
“還我怎麼來了?”他一瞪眼,“我怕你死了!”
說罷又悄聲嘀咕:“你死了我就繼承你那小寶庫,你也知道我眼紅很久了……”
“你拉倒吧。”玉如蕭站起身,感知了下自己的身體狀況,“我那麼大一個徒弟在那呢,就算我死了,也繼承不到你身上。”
話音剛落,房門猛地被打開,一個身影甚至還有些急切的衝了進來,正與自己對上視線。
玉如蕭的目光撞入那雙染著晦暗的眸子,沒等張口,就看見了近幾日一直不怎麼平穩的黑化進度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