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收獲不小吧。”
玉如蕭禦劍而起,總歸不至於像來時一般生疏。
隻是這劍身偏細,是不如其他靈劍站的穩當。
君執小心翼翼的踩上,山穀間的風席卷著那熟悉又好聞的氣息,讓他默不作聲的往前挪了挪。
“你彆害怕。”玉如蕭道,“我雖鮮少禦劍,但至少……”
“樹,師尊。”
君執開口提醒。
長劍直直向上,如過山車一般堪堪避過,“沒事,一點意外。”
君執默不作聲的扯住了玉如蕭腰側的衣物,湊得更近了些,淡雅的氣息縈繞鼻端,竟令心緒都平複了些。
“距仙門大會還有一年之餘,不過聽聞這一屆……是昭天宗舉辦。”
“昭天宗?”
君執皺了皺眉,那個名叫燕明珠的女修囂張跋扈的模樣很是時候的出現在了心裡。
“沒錯,昭天宗。”玉如蕭道,“此行可見過昭天宗人?”
君執默默點頭,似乎是反應過來他看不到,又應了一聲:“昭天宗嫉惡如仇,向來對魔族趕儘殺絕。其中弟子……”
他頓了頓,“難以形容。”
“這樣嗎……”
玉如蕭自腦海中搜索了下原書之於昭天宗的設定,唯一記得的就是其中有位長老名陸知雪,是位響徹大陸的陣修。
甚至於同樣身為陣修的桑若,修為已至元嬰,也隻能望其項背。
不過門下弟子“難以形容”??
什麼樣的奇葩能讓君執用出這四個字?
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察覺到身後君執又是開口道:“直係……燕姓弟子多為囂張跋扈之輩,且不太能聽得懂人話。”
話音剛落,就見腳下靈劍劍身突兀的一甩,險些滑落之際下意識抬手抱緊了麵前人的腰,就聽玉如蕭有些歉意的開口。
“太久不禦劍,有點生疏。”
玉如蕭垂眸,正看見緊緊扣在自己腰上交疊的手掌,嘴角扯了扯,安撫意味的拍了拍,“你先彆怕。”
——然後被抱得更緊了。
等到平穩落地的一刻,他才鬆了口氣。
還好,沒翻車。
一世英名還在。
君執有些磨磨蹭蹭的鬆開了手,看著麵前熟悉的環境,還有那仍舊冒著泡泡的一汪靈泉,目光落在天山雪蓮上的一瞬,又想起了那被自己丟入血池的花瓣。
“你先休息。”玉如蕭以靈力探查一二,確定無恙才放開手。“你當日傷勢不輕,多休養幾日。”
“師尊,我無礙。”君執眨眨眼,“當日……是戚珩師叔趕來,將你與蕭掌門送去天山。天山的秦徵前輩為我瞧過了,隻是皮外傷。”
他腦海中想到不久之前冰冷刺骨的一片猩紅之中,那觸及身體很快消散的黑氣。
莫非那就是“魔種?”
君執眸光一沉,驟然想起了於自己麵前破碎開來的神識。
“戚珩?”玉如蕭縮了縮脖子,“讓他看見,那還真是丟人丟大了。”
他說著抬起手以食指點了點眉心,一抹白光順著手指重新落入蓮花玉佩之中,“此行本以為萬無一失,還是讓你受了傷。”
君執看著他眸中的自責神色,隻覺得胸腔像是被一個力道不輕不重的攥了下,一種不知如何名狀的感覺橫亙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