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正企圖以精神鏈接去探知一二,卻並未再有所察覺。
而麵前,留仙宗主一拍案,“那就先如此決定。此去昭天宗,不可掉以輕心。”
“既然如此,今日便——”
“稍等。”
一個低沉的聲線傳來,語調還顯得有些緊張與生硬。
玉如蕭循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坐在最邊緣的奉月長老突然出聲,瞥見所有人看過來的視線,再度低下了頭。
“先前混元宗一案,我想起一事。”
奉月似乎是強行讓自己抬起頭來,眼神閃躲的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放在了交集還算多些的玉如蕭身上。
“明衍真人的傀儡為煉屍術,這術法詭譎難習,我隻知一人習得此法。”
他連語調都加快了,“數年前南疆有一傀儡師名淩寒,蠱修之子,曾因煉製傀儡,打過照麵。”
“淩寒?”
留仙宗主皺皺眉,“關於此人,你可有線索?”
奉月搖頭,抬手拉緊了自己的兜帽,“全無。”
玄木同樣神色凝重,“我從未知曉這個名字,更何況南疆蠱修……幾乎與中原從不來往,又如何結仇?”
玉如蕭思索著這個從未見過的陌生名號,一時間也搖搖頭。
在原書之中未能提及,莫非是個並不屬於原本劇情之中的角色?
他有些不解的看了過去,就聽奉月抿了抿唇,再開口又恢複了以往的句式。
“不知。”
“我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說話的是一旁的紀塵,“當初你們偵破了明衍盜用丹方,如今修真界大肆傳播,碧落仙君是幕後黑手。”
“隻怕也是推出來背鍋的罷了。”
玄霜抬手撐著臉頰,“我與混元宗如今僅剩的那位長老有些交情,隻可惜她是被架空的角色,也是有心無力。”
“淩寒此人,我會繼續追查。”
奉月又開口說道,說罷便也沒了下文。
玉如蕭抬手無意識的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麵,竟罕見的有些惴惴不安。
這會兒率先起身告辭,不知為何總覺得身側戚珩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莫名有點難言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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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泉山。
揪住小九衣領的手突然鬆了力道,噗通一聲掉在地上。
小孩兒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一怒之下剛剛一拳捶上身側君執的腿,卻見這人仿若入定一般,動也不動。
而君執卻看見那鏡麵之中的自己神情突兀的染上了幾分陰鷙,下一刻竟如同濃墨入水般,翻騰起了滾滾墨色。
熟悉的鮮血,熟悉的玉瓶,還有那朵熟悉的天山雪蓮。
君執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第一時間便已經意識到了這鏡子隻怕是個邪物。
能映照心底恐懼之物的邪物。
他定定的看著眼前一切的發生,心緒出奇的平靜。
而很快,鏡中的一切竟也隨著玉瓶破碎而四分五裂。
眼前又是另一個曾讓他目眥欲裂的場景。
那張麵如金紙、毫無生命氣息的臉龐再度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血色幾乎在這一刻無端放大著,絲絲縷縷的黑氣如同藤蔓般將人攀附。
君執眸底一寒,正欲放手,卻不料這鏡子竟像是牢牢吸附在掌心一般,無法擺脫。
是精神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