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看著君執臉上的莫名有些緊張的神色，一句話還沒等開口，又是那熟悉的黑色藥丸被遞了過來。
“師尊，藥。”
麵前人神色認真。
玉如蕭抬手接了過來，盯著這隱約帶著些槐香氣的藥丸子，“……出行也要吃嗎？”
君執默不作聲的點頭。
他這才略顯無奈的扔進嘴裡，正隨著隊伍向住所走去，就看見一旁戚珩視線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隻是很快便移開了。
玉如蕭剛想說些什麼，就見他又扭過了頭。
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總歸麵色不算多麼自然。
他心下莫名一沉。
今日那口無遮攔的昭天宗長老雖是想殺一殺自己乃至於千山盟的銳氣，可那番話說出來，最在意的當屬戚珩。
岑奚真人歸隱之後，險些眾叛親離。
往日奉為五行神卷之中絕對強勢的九州雷降，也因此墜落神壇。
而戚珩，數十年的苦修僅僅隻是換得了為岑奚真人，為這功法正名的機會
玉如蕭歎息一聲，正試圖上前說些什麼，就看見戚珩同樣看著自己，長歎了口氣。
“其實你……”
“你……”
異口同聲。
玉如蕭趕忙收了話音，“你想說什麼？”
戚珩皺著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緊跟著的君執。
片刻後搖搖頭，轉過身來：“沒事，挺好的。”
玉如蕭聽著這沒頭沒尾的話，隻覺一陣疑惑，“啊？？”
“我無意乾涉你。”戚珩又加了一句，像是在解釋。“你認為好，就行。”
玉如蕭眨眨眼睛。
飛速運轉的大腦很快給了他一個絕妙的答案。
“我明白！”
他抬手搭上戚珩的肩膀，“你放心，我來安排。”
戚珩默不作聲的歪了歪身子，似乎對於他的勾肩搭背突然不適應了起來。此時滿麵寫著疑惑，“你安排什麼？”
“與燕肅的賬，是該早些清算。”
玉如蕭神色一暗，“方才紀塵貼了個壓身符，不過隻是四肢僵硬個十天半月，算不得什麼報應。”
“真正的報複，就應該讓他長長記性。”
他說罷，就看見戚珩麵色更加複雜了。
眉心擰緊，連帶著眼睛都成了一大一小，麵部肌肉不受控的抽了抽，本就帶著點凶相的臉上此番莫名顯得有些滑稽。
玉如蕭看了看他，“怎麼，光揍一頓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