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瞞不過，時秋禾蹙著秀眉，聲音也軟了下來，“玄知，我好疼啊！”
顧玄知一慌，也不追究他之前隱瞞的事兒。
“哪裡疼？”
“頭疼。”
“識海受傷了，你先彆用神識，我們回去找仙尊。”
“嗯。我們被鮫人族帶回來了。”時秋禾說著將盒子拿出來，“這是他給我們療傷的。”
顧玄知：“既然能救了我們，那這東西不會有問題。”
“我知道。隻是……”時秋禾又是一聲歎，“他說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是宿命。我總覺得救我們沒那麼簡單，就像有一隻大手在背後推著一切。”好像從來沒有選擇的機會。
“他一定知道什麼，或者鮫人族一定知道什麼。”
顧玄知：“我們修仙就是與天爭，禾兒可不像是會被打倒的人。”
時秋禾認真道：“自然不是。”
……
東西送過去了嗎？
之前時秋禾見過的鮫人對著麵前的鮫人行禮道：“王，已經送過去了。”
“隻是，王，我們這樣的日子真的要一直下去嗎？”鮫人抬起頭，認真的問道。
鮫人皇沒有回答，而是對他道：“你想好分化為男還是女了嗎？”
“王，永思不知道。”
“你快成年了，以後總會知道的。我曾經問過你。”
鮫人皇一雙看透人的眼睛注視著他，“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想好接下這個位置，做好準備了嗎？”
“我……”
永思不知道，他隻是，隻是什麼呢，似乎找不到一個確切的理由。
“那你和他們兩個離開吧！”
鮫人皇開口，永思睜大了雙眼，“您說什麼！”
“你是鮫人族最有天賦，也是被選中的下一任鮫人皇。可你是迷茫的，我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出北海。”
良久，永思才開口問道：“是神的旨意嗎？”
鮫人皇：“不是。是我想給你機會。”
“永思會想想的。”
寒海鮫人族出去不容易，回來也難。但也不絕對。
一般的鮫人和被選上當鮫人皇的鮫人不同，其他人還有選擇，他沒有。
鮫人皇開口，自然不一樣。
時秋禾和顧玄知在寒海鮫人族待了三日，這三日隻見到永思這個鮫人。
也是這幾日她才了解到眼前這個鮫人非男非女，他們的性彆不是一出生就定的，而是成年後選擇。
難怪美的雌雄莫辨。
“那你想當女子還是男子？”
麵對時秋禾這個問題，永思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們之間通過這幾日，熟悉了不少。時秋禾努力的和他拉近關係。永思也沒有很排外，兩人熟悉起來。
時秋禾和顧玄知給他講了外麵的事，永思也會說說鮫人族。
比如他們鮫人族居於寒海，除了他們想出去不是容易外，就是他們也習慣不出去。
相比較不熟的外界，他們更喜歡自由的寒海。
就算不出去，寒海也照樣什麼都不缺。
那日他給時秋禾他們送的藥就是寒海特有的療傷藥。
不過幾日，時秋禾和顧玄知兩人的傷好了大半，但是毒沒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