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顧玄知倏然攔住了她，看著她的眼睛道。
“禾兒，你知道如果你殺了她，我和你之間有些記憶或是感情就會消失。”
時秋禾對上他的眼眸，不知怎麼心口有一絲疼，錯開他的視線，冷靜的開口。
“我知道。”
“我們總要從這個幻境之中出去，不試一試永遠都會困在此處。更何況…”
時秋禾頓了頓，不知想到什麼，“更何況，不一定會失去不是嗎。”
一切都是未知的，為什麼不試一試。
顧玄知：“若是會因此讓我忘了你，或是心中沒有你，你還是要去嗎？”
時秋禾掙了掙，顧玄知死死的抓住她。
眼裡是她從未見過的神色，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時秋禾錯開他直視的眼睛，“我相信我們之間不會因為這些不確定的事兒而被影響到。”
“嗬！”
顧玄知就是不放手，“無論如何你都要去是嗎？”
時秋禾沒說話，沉默已經代表了她的態度。
兩人氣氛不太好，江眠和虛無對視一眼。
“要不我去吧，正好忘記空釋也是我需要做到的。”江眠開口提議。
虛無：“我覺得可以一試。”
江眠無語，剛小禾兒要去的時候，不開口，我去就是可以一試。
時秋禾對著她道：“江眠，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得到什麼提示。我們兩個應該不衝突。”
顧玄知突然直接將人拉到角落，整個身子覆了上去，兩人挨的很近，鼻息呼氣間，兩人氣息纏繞在一起。
時秋禾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下意識的開口喊了句。
“師尊！”
“不要叫我師尊！”
時秋禾被這一聲給懵住了，她隻是喊習慣了而已。
“在你心裡我就這般的不重要嗎，讓你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禾兒，你真的喜歡我嗎？”
顧玄知隱忍著，眼睛發紅的盯著她，不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時秋禾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抖，眼神錯愕，想往後退一退，被他箍住的腰身無法動彈，反而是更近一步，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我難道不喜歡嗎？”
時秋禾不解又迷茫的看向他，為什麼這麼問。
“你很少叫我名字，玄知兩個字就那般叫不出口，你明知道這個幻境所出現的人是抽離出來的情感和執念，你卻要親手將她殺了。明明你就在我身邊，可我覺得你離得很遠。”
“那你呢？”
時秋禾眼中泛起淚花，“你見到那個以前的我，一開始就不讓我動手，沒有一點因為她才是你喜歡的樣子嗎？”
“是，我是想動手，可我在賭你隻是可能會忘記我，就算忘記我也會幫你找回來。而且你就那麼篤定我一定會殺了她嗎？”
時秋禾說完，偏頭不看他，伸手想要推開他。
“唔！”
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時秋禾瞪大了眼睛，她的唇被咬住，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放棄了掙紮。
顧玄知眼中藏著野獸，一直在隱忍著，此刻他隻想吻上去。
“禾兒，你愛我嗎？”
顧玄知鼻尖蹭著她的鼻子，整張臉靠近她，一直問著這個問題。
“你愛我嗎？”
“師尊！”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叫我玄知好不好，彆急著去消滅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