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滿臉怒容地瞪著馮士真,厲聲道:“馮士真,你以後若再無真憑實據就胡亂汙蔑朝中大臣,你這禦史也就不用做了,就回家抱孩子去吧!”
馮士真恭敬地躬身施禮後朗聲道:“陛下息怒,微臣身為禦史,身負風聞奏事之權。如今安國公已然自證清白,那麼此事理應就此了結。”
皇帝心中暗自惱怒不已,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馮士真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可他心裡也很清楚,在本朝律法之中,禦史確實擁有這樣一項特殊的權力——隻需聽聞些許風聲,即便所奏之事並不屬實,亦可直接上書進諫。正因如此,一時之間皇帝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難以定其罪名。
此時站在一旁的賈珩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心想這馮士真居然妄想用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將此事搪塞過去,簡直是癡人說夢!既然太子殿下已然向他發難開火,那自己又何必再有任何顧忌呢?若不趁此機會鬨出點大動靜來,豈不白白浪費了自己這穿越者的身份?
於是乎,賈珩向前一步邁出,拱手向著皇帝行禮後高聲說道:“啟奏陛下,微臣要舉報馮士真心懷叵測、意圖謀反!”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驚愕萬分。而馮士真更是臉色驟變,急切地反駁道:“安國公切莫信口胡言!你可有確鑿證據證明我意欲謀反?若無實據,便是誣陷忠良之罪!”
賈珩嘴角微揚,冷笑著說道:“哼,怎麼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既然能夠毫無根據、信口開河地舉報我,難道還不準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不過,既然你堅稱自己並未造反,那本公也就不再跟你過多計較了。”
馮士真聽到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怒目圓睜,指著賈珩大聲吼道:“你這豎子,簡直欺人太甚!風聞奏事乃是老夫身為禦史大夫的權力所在!”
就在此時,人群之中走出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隻見他步履穩健,神情嚴肅,緩緩開口說道:“安國公息怒,依本朝律例,禦史大夫確有風聞奏事之權。倘若安國公您沒有確鑿的證據便指責馮大人謀反,那可便是犯了誣告之罪。”
賈珩定睛一看,原來這位老者正是大名鼎鼎的大學士鄭斌,也是鄭家三兄弟的生父。看著眼前這位一臉正氣的老人,再聯想到他那三個不成器的兒子,賈珩心中暗自思忖:有其子必有其父,估計這老家夥也好不到哪兒去。
賈珩暗道:怎麼還有這麼奇葩的規定?馮士真聽到魏斌的話,心裡更有底氣了,也叫囂道:“陛下,如果安國公拿不出臣謀反的證據,還請陛下治他的誣告之罪。”
皇帝麵色不悅地說道:“安國公之前所說的不過隻是一句戲言罷了,豈能當真呢?安國公,快快向馮大人賠個不是吧。”
站在一旁的鄭斌義正言辭地回應道:“陛下聖明,這朝堂之上所議之事皆是關係國家社稷之大事,怎可當作兒戲對待?還請安國公速速拿出確鑿的證據來,如此也好讓我等心服口服。”
此時,馮士真向前一步拱手說道:“鄭大人所言甚是,如果安國公能夠拿出真實有效的證據,證明下官有罪,下官自會以死謝罪。但若拿不出證據,那麼安國公您便是誣陷下官,下官定要討回公道。”
賈珩冷眼看著上躥下跳的馮士真,既然他存心找死,那就成全他。賈珩掃視了一下眾人,大聲說道:“既然馮大人都這般說了,那好,我答應你。倘若我最終無法找出證據來,任由諸位發落懲處便是。”
皇帝微微皺起眉頭,語重心長地勸道:“賈愛卿啊,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慎重考慮清楚啊!”
賈珩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多謝陛下關懷,但微臣心意已決。懇請陛下降下旨意,準許微臣前去搜查馮大人的府邸。”
就在馮士真剛想要開口阻止之時,皇帝已然搶先開口道:“準奏!朕不僅允許你去搜查馮大人府邸,另外再派遣五百禦林軍供你調配使用。”
賈珩趕忙跪地叩頭謝恩:“謝陛下隆恩!然而,微臣尚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陛下能夠應允。”
皇帝麵帶疑惑之色問道:“哦?不知賈愛卿還有何事需要朕幫忙的?儘管說來,朕定會一概滿足於你。”
賈珩趕忙拱手向皇帝進言:“陛下,微臣擔憂馮大人事後矢口否認此事,故而懇請再尋幾位證人前來見證。”
皇帝微微頷首,表示應允,並轉頭對鄭斌與皇甫將軍言道:“那就有勞二位愛卿辛苦跑一趟吧。”
就這樣,賈珩和鄭斌還有皇甫將軍以及馮士真四人一起來到了馮士真的府邸。府門高大威嚴,兩側是兩個石獅子,仿朱紅的門扉上鑲嵌著銅製的獸首門環,賈珩讓一部分士兵把守馮府各個出口。然後讓馮士真前去叫門,待仆人緩緩打開大門,看見自家老爺身後跟著一群殺氣騰騰的士兵,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賈珩也不理會,徑直走入府內,其他人緊跟其後。
進入庭院,賈珩四處打量,看似隨意卻利用黃金瞳把府內的情況看了個清楚。沒想到這家夥藏錢的地方還挺絕,把銀子都起砌在了牆裡,能有一百多萬兩,那我就笑納了吧,當做精神損失費了,謀反的證據賈珩都已給他準備好了。於是他假裝路過時,就把銀兩全部收進了小世界裡。
還在馮士真的書房裡發現了一個密室,開關也挺隱蔽,在裡邊有一些名人字畫啥的,那就把放贓物的地點定在這裡了。
賈珩則帶著一眾士兵裝模作樣地四處搜尋起來。不多時,士兵們隻搜羅到了一萬多兩白銀,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發現。見此情形,賈珩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此時,一旁冷眼旁觀的馮士真忍不住出言譏諷道:“賈大人啊賈大人,不知您可曾搜到我謀反的確鑿證據?我可是在此恭候多時啦。”說罷,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賈珩被氣得麵色鐵青,渾身發抖,怒目圓睜地指著馮士真吼道:“你……你休要得意!我才不信你家中僅有這點錢財,定是將其餘財物藏匿起來了。”言畢,他不顧形象地擼起袖子,又一頭紮入搜索的隊伍之中,繼續翻箱倒櫃地查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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