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的話,如同一枚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瞬間驅散了先前凝重的氣氛。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中都不過是掌中紋路,清晰可辨。
包老板猛地抬起頭,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眼,此刻竟閃爍著希冀的光芒,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死死地盯著江辰,嘴唇顫抖著,聲音也有些發顫:“江…江兄弟,你…你說的可是真的?我這…我這可是…可是晚期啊!”
“晚期?”江辰輕笑一聲,眉宇間儘是自信與從容,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麼能讓他感到棘手,“晚期不晚期,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彆。”他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子睥睨天下的霸氣。
竣掌櫃也激動得難以自持,他一把抓住包老板的胳膊,用力之大,仿佛要把包老板的骨頭捏碎:“老包!你還愣著乾啥!江兄弟說能治,那就肯定能治!你這條命,今天算是撿回來了!”他聲音洪亮,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周圍原本竊竊私語的服務員們,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個個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仿佛能吞下一個雞蛋。他們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這小夥子也太神了吧?真能治癌症?”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有些變調。
“不會是吹牛的吧?晚期癌症都能治,那還要醫院乾嘛?”另一個服務員提出了質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彆瞎說,萬一真能治呢?那咱們老板可就…”一個年紀稍大的服務員連忙打斷,壓低了聲音說道。
“噓…小聲點!”另一個服務員趕緊提醒,生怕被彆人聽到。
包老板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胸腔裡所有的濁氣都吐出來。他努力平複著激蕩的心情,看著江辰,眼神複雜,有期待,有懷疑,也有幾分死馬當活馬醫的無奈。房間內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將他臉上的溝壑照得更加清晰。
“江兄弟,你要是真能救我這條老命,我…我包某人這輩子都給你當牛做馬!”包老板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決絕。
“當牛做馬倒不必,我這人不喜歡麻煩。”江辰隨意地擺了擺手,似乎對包老板的承諾並不在意。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治病之前,咱們得先說好,我這人出手,可不便宜。”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仿佛能看穿人心。
“錢不是問題!”包老板斬釘截鐵地說,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猶豫,“隻要能治好我的病,多少錢我都給!”
“好,爽快!”江辰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那咱們就先定個小目標,一個億,怎麼樣?”他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一個天文數字。
“啥?!”
包老板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僵在了那裡。
一個億?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彆說他現在這酒店半死不活的,就算生意紅火的時候,一年也未必能掙這麼多啊!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江兄弟,你…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包老板結結巴巴,想說“獅子大開口”,又怕得罪了江辰,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嫌貴?”江辰挑了挑眉,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包大哥,命重要還是錢重要?這筆賬,你可得算清楚。”
“我…”包老板一時語塞,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老包,你還猶豫啥?一個億買條命,值了!”竣掌櫃在一旁幫腔,他拍了拍包老板的肩膀,語氣堅定,“再說了,江兄弟又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包老板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好!一個億就一個億!隻要江兄弟能治好我的病,我砸鍋賣鐵也認了!”
“痛快!”江辰笑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那咱們現在就開始?”
“現…現在?”包老板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江辰會這麼雷厲風行,“不…不用準備準備?”
“不用,治病救人,哪有那麼多講究。”江辰說著,從隨身攜帶的帆布包裡掏出一個小布包,動作輕柔而熟練。
布包緩緩打開,裡麵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排銀針,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這…這是要針灸?”包老板有些緊張,身體微微顫抖。
“沒錯。”江辰點點頭,眼神專注,“包大哥,你躺到床上去,放鬆點,彆緊張。”
包老板依言走到房間內那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床上,緩緩躺下。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江辰走到床邊,拿起一根銀針,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如同鷹隼般犀利。
他凝神靜氣,手腕一抖,銀針便穩穩地刺入了包老板頭頂的百會穴。動作精準而迅速,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一針,兩針,三針…
隨著銀針的不斷刺入,包老板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在燈光下閃著光。
竣掌櫃和站在門口附近的錢星璿,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到江辰。
錢星璿看著江辰專注的神情,心裡不由得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原本以為江辰隻是個懂點風水的年輕人,沒想到他還真有兩把刷子。心中暗自猜測,難道…他真的能治好包老板的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安靜得隻能聽到包老板的呼吸聲,以及銀針刺入穴位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突然,包老板猛地咳嗽起來,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一口黑血猛地噴了出來,濺在了雪白的床單上,觸目驚心。
“老包!”竣掌櫃嚇了一跳,臉色煞白,連忙上前想要查看。
“彆動!”江辰低喝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製止了竣掌櫃。
他緊盯著包老板,手中的銀針還在不停地撚動,時而輕挑,時而深刺,動作嫻熟而有節奏。
又過了一會兒,包老板的咳嗽聲漸漸平息,臉色也開始變得紅潤起來,原本蠟黃的皮膚,此刻竟透出了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