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話呀？”
林聞卿最討厭他教導演員的時候，演員突然當個啞巴了。
默默垂著個腦袋不溝通，又不提出疑問又不反饋意見的，他白罵一通以後還是演成一副鬼樣給他。
雖然楊文怡倒也不是真的演得很差勁，但是距離他對這部戲的要求依舊差了一大截。
本來一開始就說過她要是肯努力點就給她這個機會，沒想到他難得妥協了一回，到頭來對方還變本加厲地還想插手他選角的事。這幾天真是給他氣壞了。
要不是昨天晚上那一通電話……
林聞卿一想到昨天那通電話感覺呼吸都順暢了不少，他眯著眼緊緊地盯眼前的楊文怡，語氣嚴厲：“再給你最後幾天時間，要是還演不好我就要換人了！”
他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神色一變，顯然都大吃一驚。
連陸時琛都掩飾不住驚訝的表情，不可思議地看向林聞卿。
許夏侑也有些愣住，豆豆則激動地搖晃著她的胳膊。
“……林導？你什麼意思？”楊文怡神情怔愣地又問了一遍，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我說，最後再給你幾天時間。演不好就換人。”林聞卿不耐煩地又重複了一遍：“這都聽不懂？”
不是聽不懂，而是難以置信。
幾天時間就要求她演技突飛猛進？這跟現在就通知她要換人有什麼區彆？楊文怡聞言眉頭緊鎖，表情變得陰鷙不滿。
“導演，你是不是搞錯了？換掉我？你確定嗎？”她語氣冰冷、暗含威脅地詢問林聞卿。
誰知林聞卿已經不怕她了。隻見他嗤笑了一聲後並沒有回答，隻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明晃晃地在告訴她，他確實沒搞錯。
不明白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楊文怡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兩句，大家都是看熱鬨居多。
她又看向身旁的陸時琛，陸時琛也不發一言，隻是意味不明地朝她搖了搖頭。
於是楊文怡隻能低下頭藏起自己不甘的表情：“……我知道了，林導。”
“知道了就回去準備。”
林聞卿語氣不耐地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走。同時又招手叫來了一眾工作人員，準備開始拍下一場戲。
“許夏侑呢？她人來了沒？”林聞卿跟工作人員交代完其他事宜後，開始抬頭環顧周圍尋找許夏侑。
“在這呢，導演。”許夏侑從角落裡走了出來，朝他招了招手。
林聞卿看見她的妝造後眼前一亮：“躲那乾嘛？趕緊過來！下一場戲拍你的。”
已經好幾天沒有拍戲的許夏侑聞言立馬來了精神，趕緊快步走過去，跟正要離場的楊文怡擦肩而過。
楊文怡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的背影，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著，她不明白一夜之間怎麼變得和她想象中換角打臉的場景天差地彆。
她轉身回頭快步地返回自己的化妝間卸妝，想要趕緊打電話好好地問一下。
和她的心情截然不同的是林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