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一路小跑回到據點,氣喘籲籲地推開房門,田湖和李春風正襟危坐,眉頭緊鎖,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怎麼樣?有什麼情況嗎?”李春風急切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林東緩了口氣,將何雨柱明日要去香山的消息彙報了一遍,並著重強調了香山除非節假日,遊客不多,是個動手的好地方。
而且香山地形複雜,到時候也適合撤退。
田湖聽完彙報,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一下一下,敲擊在李春風的心上。
“香山……”
田湖低聲重複著這個地名,腦海中浮現出香山的地形圖,峰巒疊嶂,古木參天,確實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這幾天對何雨柱的跟蹤,雖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田湖心中始終存有一絲疑慮,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一切都太過湊巧了!
正常人會認識金票的密押嗎?
認識密押的人,會風風火火地兌換金條嗎?
兌換金條的人,會這麼大張旗鼓地花天酒地嗎?
這事兒,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李春風看著猶豫不決的田湖,心中焦急萬分。
這幾天,他們為了那批丟失的金條,幾乎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卻依然一無所獲。
組織的經費已經捉襟見肘,許多重要的工作都無法開展,兄弟們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怨言也越來越多。
如果再找不到那批金條,後果不堪設想。
“田湖,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李春風猛地站起身,語氣堅定地說道,“香山地勢雖複雜,但人跡罕至之處也多,正是我們動手的絕佳時機!如果讓他繼續留在城裡,我們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就難了!而且,憑借何雨柱的身手,不用槍的話,我們很難將他拿下!”
田湖沉默不語,他知道李春風說的沒錯。
這幾天,他們已經不止一次見識過何雨柱的身手,乾淨利落,狠辣果決,絕非等閒之輩。
如果在人多眼雜的四九城動手,很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打草驚蛇。
“可是……”田湖依然有些猶豫,他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仿佛是有人故意設下的陷阱。
“沒什麼可是的了!”李春風斬釘截鐵地說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們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田湖抬起頭,環視了一眼屋內期盼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下去了。
這些兄弟們跟著他出生入死,為了組織的利益,不惜犧牲一切。
如今,他們正處於困境之中,他必須為他們做出一個決斷。
昏黃的燈光下,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劣質煙草的味道。
田湖煩躁地揉著太陽穴,他知道李春風說的沒錯,這批金條關係到組織的生死存亡,可他內心深處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不安。
何雨柱,一個普普通通的廚子,怎麼會和這批金條扯上關係?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巧合得讓他心驚。
李春風見田湖遲遲不作決定,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田湖,我知道你謹慎,可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你要是怕了,就讓我帶隊!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廚子還能翻了天!”
林東也站出來,滿臉焦急:“處長,咱們兄弟們都等著這筆錢救命呢!再拖下去,兄弟們都要餓肚子了!那姓何的要是把金條霍霍光了,我們可就真沒轍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說著,語氣中帶著埋怨和期盼。
屋子裡彌漫著緊張和急迫的氣氛,像一張無形的網,將田湖緊緊包圍。
窗外,北風呼嘯,如同野獸的低吼,更增添了幾分壓抑。
屋內的燈光閃爍不定,映照在眾人臉上,顯得格外陰森。
田湖看著周圍一張張期盼又帶著幽怨的臉,心裡像被針紮一樣難受。
這些兄弟們跟著他出生入死,如今卻要為了生計發愁,他這個做領導的,怎能不心痛?
“好!”田湖猛地一拍桌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明天,就在香山動手!”
眾人頓時精神一振,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田湖讓林東畫一張香山的簡略地圖,昏黃的燈光下,地圖上的山巒起伏,溝壑縱橫,如同迷宮一般。
林東攤開一張粗糙的香山地圖,上麵用炭筆勾勒出山巒起伏的輪廓。
田湖指著地圖上標注著“香爐峰”的位置,語氣低沉而堅定:“林東,你帶兩個人埋伏在峰頂西側,那裡視野開闊,可以俯瞰整個山穀。一旦發現何雨柱上山,立刻通知我。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他又指著地圖上幾處隱蔽的小路,“老李,你帶人守住這幾條上山的路徑,等何雨柱上山後,務必將堵住上山的路。其他人跟我一起,埋伏在香爐峰東側,等待何雨柱自投羅網。”
部署完畢,田湖讓李春風通知手下僅剩的十多個兄弟,帶足家夥。
看著李春風離去的背影,田湖的心中並沒有預想中的輕鬆,反而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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