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著麵前搖搖晃晃,眼圈通紅的王軍等人,心裡五味雜陳。
他知道這些兄弟是真心實意地想跟他道歉,但這道歉的方式也太過“豪邁”了。
“柱子哥,這樣行不行?”王軍帶著哭腔,手裡緊緊攥著酒瓶,像是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見何雨柱依然沉默,他咬了咬牙,伸手又要去拿一瓶白酒。
何雨柱見狀,趕緊起身擋住他,“等等!”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像一塊巨石壓在他心頭。
特種鋼失竊案的調查讓他身心俱疲。
何雨柱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大聲說道:“太感人了,真特麼講究,老子今天也舍命陪君子了。”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煩悶都隨著這口氣吐出來一般。
然後,緩緩地伸出手去,從王軍那有些顫抖的手中接過了那個沉甸甸的酒瓶。
他沒有絲毫猶豫,仰起頭來,瓶口對準嘴巴,咕嚕咕嚕地大口吞咽著瓶中的液體。
這段時間以來,沉重的壓力就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了他的心頭。
此刻,他無比渴望能夠找到一個可以宣泄情緒的出口,而這一瓶酒似乎成為了他唯一的寄托。
看到他如此豪邁地飲酒,一旁的王軍和其他人先是一愣,隨後便興奮地大聲叫起好來:“好!真是好酒量啊!”
緊接著,他們也紛紛效仿,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酒瓶,毫不猶豫地往嘴裡灌去。
一時間,房間裡充滿了此起彼伏的吞咽聲。
然而,對於何雨柱來說,這酒精卻並不似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它剛一進入口中,便化作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順著喉嚨一路向下,直直衝入了胃部。
那股灼熱感瞬間傳遍全身,猶如無數條火龍在他的四肢百骸間肆意遊走。
漸漸地,他感到自己的腦袋變得越來越沉重,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起來。
周圍原本清晰可見的人和物,此刻都像是被一層濃霧所籠罩,變得朦朦朧朧、影影綽綽。
王軍等人的歡呼聲起初還異常響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聲音卻越來越小,越來越遠,最終完全消失在了一陣低沉的嗡嗡聲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何雨柱在醫院的病床上緩緩醒來。
胃裡翻江倒海,一陣陣惡心感讓他幾欲作嘔。
口乾舌燥,他隻想喝一口水,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病房的寧靜。
“誰?”何雨柱虛弱地問道,掙紮著想起身。
房門應聲而開,林詩雅一臉焦急地衝了進來,“你醒了!”
她看到何雨柱想要起身,立刻快步走到床邊,“你躺著彆動!”
林詩雅趕緊走過去,扶著他躺了下來。
“你看看你,喝什麼酒,整個病房都是酒味!”她一邊給何雨柱蓋好被子,一邊嗔怪道。
何雨柱看著眼前明眸皓齒,關切著自己的美麗女子,憨憨地直笑,氣得林詩雅直跺腳。
“你還有臉笑!”
“為什麼王軍他們要逼你喝酒?你不會喝還喝?”林詩雅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不解。
何雨柱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回答道:“當時的情況比較複雜,一句話半句話跟你解釋不清楚。”
林詩雅一聽,以為何雨柱受了欺負,杏眼圓睜,怒道:“通知領導啊!為什麼不通知領導!你一個保衛處的乾事,還怕王軍那幾個潑皮?”
何雨柱看著林詩雅如此關心自己,心中暗爽不已,但還是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說:“你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數落我啊?”
何雨柱的話讓林詩雅氣得牙癢癢,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我……”
“我……我隻是可憐你,平白無故地受欺負!”
林詩雅氣鼓鼓地瞪著何雨柱,精致的五官因為生氣而微微泛紅,像一朵盛開的桃花,“好歹咱們也是一個車間的同事,不能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嗎?”
她說著,又忍不住輕輕跺了跺腳,白色的小皮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何雨柱看著她這副嬌俏可愛的模樣,樂得嘿嘿直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更讓林詩雅又羞又惱。
林詩雅不準備理這個“壞死了”的何雨柱,從隨身攜帶的米黃色帆布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棉布袋,小心翼翼地從裡麵拿出一隻玻璃罐子。
罐子裡裝著金黃色的蜂蜜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誘人的光澤。
她擰開蓋子,遞給何雨柱,“趕緊喝了!這是專門給你帶的蜂蜜水。”
何雨柱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個精致的罐子。
當蓋子被輕輕揭開時,一股淡雅而迷人的蜂蜜香氣如同輕盈的仙子般嫋嫋升起,瞬間鑽進了他的鼻腔。
那股清甜的氣息仿佛帶著魔力一般,讓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甜絲絲的味道如同一道溫暖的溪流,迅速在舌尖蔓延開來,並順著喉嚨緩緩流淌而下,一直暖到了心底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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