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腳步飛快,穿過廠區,直奔辦公樓而去。
他心中明白,安寧找自己,一定是為了昨晚提及的技術改造之事。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他來到總工程師辦公室門前,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咚咚”兩聲,在這安靜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晰。
門內,安寧正伏案工作,筆尖在圖紙上飛快地遊走。
聽到敲門聲,他立刻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掃向門口。
當看到站在門外的何雨柱時,他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原本略顯嚴肅的麵龐也柔和了不少。
“快進來,小何!”
安寧熱情地招呼道,隨即繞過辦公桌,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拉住何雨柱的手,將他迎進辦公室。
他的手掌寬厚有力,帶著一絲技術人員特有的粗糙感。
何雨柱被安寧的熱情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中卻暗自高興,看來這位安總工是真的想做些實事。
兩人分彆在辦公桌兩側的椅子上坐下。
何雨柱環顧四周,隻見房間裡堆滿了藍白色的圖紙,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安寧身後的書架上,各種專業書籍堆積如山,散發著一股濃鬱的學術氣息。
何雨柱心中暗想,這位安總工果然是個醉心技術的人,想必也是個性格純粹,容易打交道的人。
看來這次技術合作,大有可為。
安寧也沒有過多寒暄,直接進入正題,他語氣略顯急切地說:“小何,昨天晚上你回去之後,我又聽老劉說了你的想法,他轉述了你說的技術改造的大概方向。但是很多細節上他還不是太清楚,所以今天我一大早就把你叫來,想聽你好好講講,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安寧說完,目光灼灼地看向何雨柱,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一絲探究。
他等待著何雨柱的回答,也期待著從何雨柱口中聽到更詳細,更深入的計劃。
見安寧如此真誠,何雨柱深吸一口氣,
何雨柱見安寧說的真誠,也不藏著掖著,將昨天自己在廠區發現的問題,主要是機器標準不統一、設備老舊、生產環境差等問題說了一遍。
當然,像管理不夠規範以及工人整體素質相對較低這類問題,何雨柱並沒有直接說出口。
此刻,他心中暗自思忖著:眼下還不是最佳時機,等到再過些時日,當成功獲取到廠領導們充分的信任,並在廠裡徹底站穩腳跟之後,便可以大規模地提出一係列切實可行的改進方案了。
隻有到那個時候,廠裡的領導班子成員才有可能真心實意地聽取並采納他所給出的意見和建議。
隻見何雨柱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指向那張由他親手繪製而成的簡易示意圖。
同時眉頭緊緊皺起,滿臉都是憂慮之色,其話語之中更是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擔心與焦慮。
“安總工,您瞧瞧,就單拿咱們這一車間裡的機床來講好了,它們的型號混亂不堪且種類繁多也就罷了,更為關鍵的是,其中有相當一部分設備實際上早就已經超出了正常的使用年限。
如此一來,這些機床的精度自然是無法達到相關標準及要求的啦。這般情形之下,不但整個生產環節的效率會變得極其低下,而且最終產出的產品在質量方麵也是很難得到有效保障的呀!”
安寧站在一旁,聚精會神地聆聽著何雨柱對於當前狀況的深入剖析,不時地輕輕點頭,表示對其所講內容的認同。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亦緊隨何雨柱不斷移動的手指而緩緩轉移著方向。
其實,安寧內心深處非常清楚,何雨柱所說的每一句話絕對沒有半點虛假成分。
因為長久以來,這些棘手難題始終如影隨形般地困擾著他,隻是一直苦無良策去妥善加以解決而已。
國家資源有限,撥給軋鋼廠的資金本就不多,想要大規模更換設備,簡直是癡人說夢。
“小何啊,你說的這些情況,我都清楚。可是你也知道,咱們廠的經費有限,想要徹底解決這些問題,談何容易啊!”安寧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他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感到一陣頭疼。
何雨柱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安總工,經費的問題,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眼下,我覺得可以先從改進現有設備入手,逐步提升生產效率和產品質量。”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比如,我們可以先集中力量,研發一些農業機械……”
何雨柱話未說完,安寧猛地抬起頭,“農業機械?”
他重複著這幾個字,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一絲興奮。
他盯著何雨柱,仿佛要將何雨柱看穿一般,“小何,你詳細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何雨柱頓了頓,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才繼續說道:“安總工,您看咱們現在最缺的是什麼?是吃的啊!農民們麵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也攢不下幾個錢,更彆提買咱們廠生產的那些大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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