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上位,這隻是個規律。作為螻蟻中的一人,那便要與眾不同,但是當你真的與眾不同,卻會吸引彆的螻蟻,這個時候,他就會成為你走上去的墊腳石,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最後。———楚淩憐
顧川點了點頭:
“嗯。”
楚淩憐吩咐下人將早膳擺上桌,然後拉著他坐下:
“宗主,嘗嘗這些菜合不合您的胃口。”
顧川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心情大好,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嘴裡:
“好吃!阿憐,你也吃!”
楚淩憐看著他吃飯,自己卻沒什麼胃口,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宗主喜歡便好,臣看著陛下吃,心裡也是歡喜的。”
顧川夾起一塊魚肉,細心挑去魚刺,送到他嘴邊。
楚淩憐看著送到嘴邊的魚肉,眼神一暗,隨即張開嘴將魚肉吃下:
“多謝宗主。”
顧川放下筷子,看了看周圍的人。
楚淩憐明白你的意思,揮手示意下人退下,偌大的寢宮隻剩下你們二人。
“宗主有話要對臣說?”
顧川緩緩放下筷子,不再是那個稚嫩的樣子,垂眸:
“阿憐,你真的愛我麼……”
楚淩憐心中一驚,沒想到你會這麼問,但麵上卻不動聲色:
“宗主何出此言?臣對陛下的心意,日月可鑒。”
顧川卻自嘲一笑:
“阿憐,我都知道了……”
他突然抬起頭,看著前方,眼神有些空洞:
“阿憐,你說,剛才的魚肉,如果我給你下毒了,你現在是不是就死了……可是朕舍不得阿憐,哪怕阿憐不愛我,我也不要阿憐死……”
楚淩憐心下一驚,沒想到他會知道真相,看著他空洞的眼神,心中竟有些慌亂:
“宗主,您……在說什麼?臣不明白。”
顧川自嘲地笑了笑:
“我都知道,阿憐從未愛過我。”
顧川緩緩轉過頭,將上半身靠在他懷裡:
“阿憐,最後抱抱我,抱抱我……”
楚淩憐渾身僵硬,雙手垂在身側沒有動作,心中充滿矛盾與掙紮:
“宗主……您都知道了?”
顧川閉眼,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我知道,阿憐從未愛過我,我是小傻子,被阿憐騙得團團轉……”
楚淩憐看著他眼角的淚水,心中竟有些刺痛,雙手微微顫抖,終是緩緩抱住了顧川:
“宗主……您就當,臣從未愛過您吧。”
顧川沒有哭出聲,隻是眼淚不停地往下掉。過了一會兒,一種劇痛在他的胸腔蔓延,鮮血,從嘴角流下,弄臟了他的衣服:
“我把阿憐的衣服弄臟了,弄臟了……”
顧川緩緩閉上了眼睛。
“宗主!”
楚淩憐驚詫不已,但很快閉上嘴,沒有讓任何人發現異常。
顧川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無力地靠在他懷裡,鮮血從嘴角不斷流出,他也沒有力氣,沒有機會回答了。
“宗主……”
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將顧川的臉扳過來,少年小皇帝還在笑著,是最後幸福的,幸福的一絲微笑,帶有一絲苦澀和願望無法完成的無奈與傷心,交織在一起。“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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