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舉行宴會的車廂內,有若隱若現的腳步聲回蕩。
每一步都帶著沉甸甸的金屬碰撞聲,仿佛要將整個車廂壓垮。
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讓人無法確定它的真實位置,隻知道在不斷逼近。
恐懼如潮水般湧上諸位尋歡作樂的貴族人士心頭,熱鬨的歡樂氣氛一下子破滅。
一直不希望再有意外發生的阿米莉亞,眉頭深深皺在一起,不禁想知道,”這是狼人的腳步聲?還是有什麼東西在車頂滾動?”
聯想到手下報告的、克萊文安排上車的刺客,隨著腳步聲的不斷靠近,她的心跳愈發劇烈,仿佛要跳出高聳的胸膛,緊緊握住手中的酒杯,試圖從酒精中找到一絲平靜。
然而,恐懼卻如影隨形,越理智,越讓她無法逃避,疑惑也不可阻擋的在心中蔓延。
“這是一場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這是否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而我都成為了這場陰謀的目標。
又或者他們的目標就是這群理事會成員,我隻是可有可無的一份子。”
“隻要理事會成員死傷慘重,不管事後是怎麼樣的狀況,我結果都不會太好!完全有理由剝奪我的長老職位,並對我下手。”
想到自己可能麵臨的處罰,阿米莉亞就背後一涼,冷汗浸濕了禮服,聚精會神試圖鎖定聲音的來源。
但在火車行駛中,卻顯得那麼模糊和不確定,隻感覺對方好像在貓捉老鼠一樣戲耍著眾人。
身穿鎧甲的李一貓著腰,和阿米莉亞心中不可預測的雄偉身影不一樣,在火車的高速下,不得不狼狽的往前行走。
“應該就是這裡了!”甩了甩手中的重棍,對著腳下的就是一棍子。
金屬鐵皮,就像是石膏渣一樣粉碎破裂。
“哎呦我去!”
對自己的力量沒有一個準確的認識,李一這一棍沒有給自己預留時間,整個人直接掉進車廂中。
再次抬頭,就看到自己身處在一群人懵逼的注視中。
“哈嘍!不好意思,我迷路了,有好心人給張地圖嗎?”不習慣被人圍觀,李一試圖打破氣氛,但好像事與願違了。
宴會裡有被嚇得驚慌失措的人,也有鎮定自若在那裡盤算著什麼。
“來人,把這個刺客押出去!”不給其他人找麻煩的借口,阿米莉亞第一時間下達命令,招呼外麵的護衛進入。
剛才守衛彙報的克萊文刺客,在場肯定不隻有她一個人知道、聽到,但現在被不明人士闖入戒備森嚴的聚會場所。
這就是她失職的不爭事實。
還不如直接把主動權掌握在手裡,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所謂的克萊文的人,就默認他是克萊文的刺客。
作為險些被“傷害”的的受害者之一,自己或許會被追責,可隻要處理得當,就能夠以最小的代價,將克萊文抹殺。
甚至,阿米莉亞也有借口擺脫自己的困境。
作為長老親衛,動作不是一般的快。
數個守衛裝扮的人來到李一身邊,就要架住他。
“我真的就是一個迷路的旅客啊!”
守衛的手即將抓住李一時,他還是混不靈的樣子,眼神中卻閃爍著冷酷光芒,手上卻從不知什麼地方抽出一根重棍,頂部利刃閃爍著寒光,仿佛在渴望著鮮血的滋潤。
一記上撩,不怎麼重視李一的炮灰,無痛被升華為真的“灰”!
反正李一不覺得痛!
沒有在乎其他人是怎麼想的?
李一直接大開殺戒。
鎧甲加持,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橙黃色車廳內,每一次揮棍都帶著致命的力量,無法被躲避、抵抗。
隨著越來越多精英守衛被打成灰燼。
旁觀戰鬥的阿米莉亞,多次見證手下的灰飛煙滅,發現他們不是被紫外線照射般的死亡,而是一種她所不熟悉的死亡方式。
“有意思!維克多,你統治吸血鬼一族這麼久,也不是一成不變嘛!”
無視吸血鬼理事們,在她麵前驚慌失措的失態。
不僅不加派人手圍攻這個意外來客,阿米莉亞還眼神示意手下假意敗退,將所有剛剛還和她把酒言歡的“朋友們”,有意無意驅趕到刺客的攻擊範圍之中。
“阿米莉亞,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堅定站在維克多陣營的理事會成員,不顧周圍槍口對準他們,對阿米莉亞大聲質問著。
就是瑟瑟發抖的大腿和被酒水潑花的臉,讓語氣沒什麼氣魄與威懾。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這個克萊文的刺客太強大,他們有些慌亂,過後我會懲戒,您請放心!”
這個時候,阿米莉亞笑著對眾人解釋,還不忘強調刺客身份,為自己的部下開脫,笑容情真意切,不含一絲虛假。
隻是,理事會成員看著一個個同伴消失,對於這個笑容,反而有些瘮得慌。
察覺到退路被守衛明目張膽堵住、當麵換上紫外線彈夾。
剩下的理事會成員,也不再維持著惺惺作態的禮儀,準備拚命。
他們暴露出尖銳的獠牙,麵目猙獰的嘶吼壯膽,對刺客進行反擊,並伺機準備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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