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倆人真能睡欸。”第二天,林父林母已經早起忙碌了一圈回來了,林家姐妹卻還沒起床。
“喊她們兩個起來吃飯。”林父離開前囑咐林母。
“喊啥呀,讓她倆再睡會兒吧,家裡也沒什麼活兒乾,又是暑假。”林母嘴上吐槽著兩個孩子起得晚,卻也不舍得將她們吵醒。
還是林斯先醒來,這時已經將近九點了,最近她剛畢業沒多久,作為實習生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還沒什麼假期,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這是重生後的林年第一次睡在自己的家裡,自己的床上,儘管暑熱難消,她卻難得飽睡一次。一睜開眼,就看到林斯正盯著她看,“早啊,姐。”
林斯揉了揉妹妹頭發,“起來了!”
“咱昨晚上幾點才睡啊,我咋覺得沒睡夠呢。”
“不知道,困得話,一會兒吃了飯再睡個回籠覺。”
吃早飯時,林斯想起昨天晚上聊得話題,跟林年說:“我的意思呢,是告訴爸媽真相……不知道他們心理承受能力怎麼樣?”
“他們會不會覺得我不是他們的女兒了,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外來戶搶了他們18歲女兒的身體。”林年突然不想告訴父母真相。
“那十八歲的你去哪裡了?”
“還在這個軀殼裡啊,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還記得我上一世死的時候見到了一個飄著的靈魂體,我想那就是18歲的我吧?”
“那不就結了,你就是你,爸媽隻會心疼你。”
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會兒話,決定晚上告知父母真相。吃完早飯,收拾好東西,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倒是十幾年如一日沒什麼變化,隻是少了一個大書架,那個書架裝得都是她碩士畢業後從帝大運回來的書籍。雖然運費不便宜,可是她不舍得二手賣掉它們。
如今擺在那個位置的是她從高中帶回來的書籍資料,寧肯聽林母埋怨她,也不舍得扔和賣,也不舍得借給彆人。
林年閒著無聊整理自己高中的課本,林斯也湊過來,家裡還有一堆她今年大學畢業時,從學校拉回來的書籍、雜物。
“這個箱子都發黴了,裡麵裝的啥?”結果林斯打開一看竟是自己高中時候的課本,也是一個不舍得扔的人。
“在戀舊這一塊,咱倆拿捏到位。”林年吐槽了一下兩個人。
翻看自己的筆記,看著光潔的書皮內布滿的課堂記錄,一個想法從腦海裡浮現出來。
“姐,你說,我要是重新高考,學表演當演員怎麼樣?”
“不發燒啊?”林斯手還停在林年的額頭上。
林年拽下林斯的手,“我沒開玩笑……”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挺有可行性。
上一輩的自己已經在學術道路上快走到頭了,就算重來一遍,無非就是一路延續上輩子的路徑,畢業以後做博士後,如果幸運的話直接進高校拿到教職。
雖然這很不容易。但對上一世臨近畢業卻已手握三篇發表的她來說,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可是重活一世,真的還要繼續走這條路嗎?固然,這一世的學術道路可以走得比前世更加輕鬆一些,說不定本碩期間就可以手握幾篇發表,但是這樣的按部就班不免有些無聊。
她已經卷累了,或許可以換一條賽道卷一卷?
“上一世的你為什麼要讀書?”
“喜歡,以及讀書能帶來些成就感,而且我不是很想步入社會工作,我設想的大學環境相對好一些,人際關係複雜吧但又沒那麼複雜,對我這種性格來說比較適合。”
“那乾嘛不繼續了呢,這對現在的你來說應該會走得更輕鬆一些吧?”
“可能骨子裡的叛逆冒出來了吧?但我並不是衝動的選擇,主要是剛從每天掙紮於博士論文中出來,不太想回到那個領域去了,換個賽道未嘗不可?堅持念書也是因為這對農家的我們來說是一條順利的躍升階層的方式。我記得我問過咱爸媽,看到我申請博士什麼感受?他們說從來沒想過我能一路讀到帝大又拿到公派留學的名額,他們對我們倆的樸素期待其實就是不要像他們一樣做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再找個好點的對象嫁人。不過後麵這一條,上一世的你已經實現了,而我我‘至死’單身,哈哈。”
“好吧,可是進娛樂圈也沒有那麼容易的呀?咱家既沒有人脈,也沒有資源,隻靠你自己讀個大學能順利嗎?你又是內向的性格,合適嗎?”
“不要拿老眼光看你‘新’妹妹嘛,我已經熟練掌握‘人格切換技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敢說習得的不錯了,至少麵對外部環境,經過十多年的鍛煉已經好多了。姐,我已經長大了呀。”
“行吧,我已經說不過你了,但這個事情我說了也不算,還得咱爸媽說了算的。”
但林斯提到性格問題,這是林年不得不去思考的一個問題。
她害怕社交的性格真的適合娛樂圈嗎?她適合做一個時刻被人盯著的演員,任人評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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