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黑化值+05%,目前危險黑化值995%】
“”
被推開的嬌嬌撲到了桌台上,好在不疼,他沒用蠻力用的是巧勁。
這般失態在意,看來那金鈴真的是她當年留下來的那枚。
也不白費她讓六六告訴她金鈴的位置用隔空取物來這一出了。
如果說瓷瓶與上萬盞花燈還不足以讓她確信,那麼現在掉落出來的環佩金鈴就實實在在讓她信了九十九分,隻是目前就這麼相認實在太草率太委屈了他。
嬌嬌想,她欠了他整整十來年的等待。
她離開時是暴雪凜冽的寒冬,而如今正值秋季,她來到位麵已經一月有餘,南陵的寒冬來得早結束的晚,若要等到今年寒冬,滿打滿算剛剛好十一年了。
那初見的湖心閣樓他大抵是年年都會去,不然不會為它取名落雪園。
上次去落雪園見到他那一刻,猶然還記得桌麵上放著一物件。
那時他收得極快,她沒來得及看清,想起輪廓模樣應該就是這枚金鈴了。
一想到他經常握著金鈴在落雪園窗口等著盼著期望著。
嬌嬌眼眶泛酸,也就不在意自己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了。
可嬌嬌不知道的是落雪園夙墨淵每日都必去一次。
有時晨間,有時正午,日落,傍晚,也有時是思念難捱的淩晨,等到寒冬落雪時,他幾乎日日夜夜都住在那,偶爾處理政事,時不時發呆,習慣性坐在窗口。
他心裡總有期盼,盼她會像初見那樣猝不及防的出現。
夙墨淵還曾自責的想過,是不是在他去戰場那幾年的期間她早就回來找過自己,因為沒見到他所以她才生氣的又離開再也沒回來了。
他離開金陵城都五年之久,可落雪園年年有何總管親自打理,她那麼厲害,若她回來在皇宮內隨便走上一圈肯定能知道他的去向,他還寫了許多信件傾訴他的所見所聞,想在與她見麵那一天交予她。
可他那時羽翼未滿,幾位皇兄皇弟時時刻刻都要他死,他每日處於水深火熱中,活得身不由己,很艱難很狼狽,他不敢暴露她也深知自己配不上她。
然而。
當心底的思念埋藏太久得不到紓解就會變成執念。
他想見她,想瘋了。
夙墨淵以為時間將她相關的所有記憶都淡化了,在見到神似她的那張臉他才知道,想擁有她的衝動和念頭如同永垂不朽的藤蔓,隻會不斷瘋長,不會停止。
他是個貪婪的偏執的,明知配不上。
哪怕是替代品也要折斷她的翅膀綁在身邊不許她離開。
金鈴陪了他無數個日夜,不是替代品,是獨一無二。
與她有關的物件在那些年一樣一樣的遺失了,餘下這枚環佩流蘇金鈴鐺,隻有牢牢攥住它,才會讓他確信那場記憶是真實存在過,夙墨淵平日將金鈴看得極其重要,一直小心翼翼護在懷裡,這一摔,使他整個周身的氣息都變得陰沉了。
見他仿若捧著寶貝似的將金鈴撿起仔細擦拭。
嬌嬌站直身子想要看清楚金鈴模樣。
他卻十分防備,衣袖遮掩著不讓她多瞧一眼便快速藏回了袖中。
放好後還覺得不保險又牢牢攥住塞進了胸口衣襟裡麵。
夙墨淵不知道為什麼金鈴會掉落出來,他先前應該就是放在懷中的,怎會從袖中掉落?他冷冷回想著,大抵是拿出來的舉動太過頻繁所以記錯了。
嬌嬌沒放過男人臉上任何細微表情,看他神色還陰沉沉,趕在他不悅開口趕人前她眸光一轉,歉意頓顯,黛眉輕輕攏起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說完,見男人還是那副沉默冷冰冰的樣子。
不知怎麼她腦海中浮現的則是記憶中身體孱弱的少年,那時他還很是純情容易臉紅,就算生氣的時候也不說話,可她故作抱怨不理他時他就會變得慌亂與失措,不像現在這般眼神又陰鷙又冷漠的讓她琢磨不透。
他一定經曆了很多不公平待遇遭了很多罪才變化這般大。
想著,嬌嬌眉間那一抹自責就更真實了。
“是我的錯,若是壞了我賠你個一模一樣的鈴鐺。”
她這枚環佩金鈴是阿淨在一處秘境尋的玉石親手雕刻的,玉佩上有阿淨的佛道金光可以遮掩她身上妖氣,金鈴內部刻有梵紋能配合法訣放大將敵人牢牢罩在鈴鐺內,是阿淨送她眾多禮物中的其中一件,且那玉石太大他雕刻了不止一枚。
隻是離開那位麵這環佩鈴鐺便就隻能作為佩飾使用了。
不然她當初也不會大方的留下一枚在夢境中。
“出去。”
許是嬌嬌的話在夙墨淵耳朵裡有些刺耳。
‘一模一樣’四個字他聽不得,就好像他那份自卑的期盼的失落的等待都隻是他一廂情願,且他還輕易的讓另一個人代替她留在身邊,人如此,金鈴如此,這讓他愈發覺得自己根本不配想起她。
她不回來是對的,他對她的思念這般不純粹,輕而易舉讓彆人替代了,她若是回來看到了肯定也會對他萬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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