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寫的清楚,交貨日期是在七天前,之前蘇州府尹在分家一事上可以做手腳,但這個他做不了。
陸家又不是普通行腳商販,能把生意做到遍布大雍,背後怎麼可能沒有勢力?
於是,蘇州府尹判了錢家按期交貨。
但,陸悠鳴直接拒絕,他要求錢家按照契約十倍賠償違約金,共計:貳拾叁萬,柒仟玖佰陸拾伍兩!
零頭的六十五兩,陸悠鳴大方的給抹掉了。
看見蘇州府尹遲遲不肯判罰,還與錢荊南“眉目傳情”,陸悠鳴直接遞上一塊令牌。
蘇州府尹立即判了錢荊南,於今日落日前,必須交付所有賠償金!六十五兩零頭也不能少!
陸悠鳴這一脈雖然分出來了,但陸家老宅在嶺南一帶卻頗有勢力。
他舅舅陸雲蒼,是現任的閩越總督,主管閩南至羊城的海岸線,除了負責邊境海防之外,還對沿海貿易有監督之權。
而他外祖陸山海,更是與南疆的“金蠶王”是八拜之交!
而陸悠鳴遞上的那塊令牌,正是閩越總督府的嫡係令牌!
……
秦安與容瑾帶了拜禮,去了錢靜怡如今所住的彆院。
隻是,她們這今日的“拜禮”,卻十分有意思。
不是古玩字畫,不是綾羅錦緞,而是幾匹不同品級的細棉布。
相互寒暄,商業互吹之後,秦安率先進入正題。
“錢伯父,我之前與錢姐姐說的,不知你們……”
錢仲榮笑著捋了捋胡須:“丫頭,你可莫要看輕了咱家。”
秦安讚賞一笑:“那錢伯伯,和兄長們可會覺得,我們今日這拜禮太輕?”
錢家長子錢星霖,與次子錢星旭,同時起身走到布匹麵前,仔細比對了幾款布料:
錢星霖:“這幾款細棉布,質地共分三等,最下等六錢一匹,最上等二兩銀子一匹。”
錢星旭:“秦小姐,是想讓我們轉做布匹生意?”
秦安點點頭:“二位兄長,覺得這世上是富人多,還是窮人多?”
錢星霖:“自然是窮人……”
秦安:“是啊,一匹蜀錦,最少要二十兩銀子,而一匹上等細棉,最高不過二兩銀。兄長們,可願意做這小本買賣?”
錢星旭:“秦小姐說笑了,生意無大小,端看經營的人怎麼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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