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趙三娘以銀子作為借口,約了姐姐陳來娣去了星樓。
秦安陪著她一起,並將馮宗明也一並請了過來,請他在屏風後麵旁聽。
……
陳來娣來到星樓,隻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看了,原來自己妹妹如今過得居然這般好……
那隻要伍佰兩,可就有些太少了,得加價!
趙三娘帶著她來到廂房,秦安已經等在那裡了,並且備了一桌子的席麵。
陳來娣看著這一桌子的精美菜色,忍不住的直咽口水,還不等趙三娘請她入座,就已經自顧自的坐下吃了起來……
趙三娘忍著怒火,坐到秦安身邊緩緩開口:“阿姐,銀票我帶來了,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那人縱火的?你也參與了?”
陳來娣吃的頭也不抬,含糊說道:“我男人告訴我的!”
“那你把他叫來,我要當麵問清楚!彆是他胡亂編排的吧?我家二叔,和小叔可都是有功名的,若是胡亂編排誹謗,那可是要送去衙門挨板子的!”
陳來娣眼睛轉了轉,把嘴上的油一抹:“你莫要誆我,他手上可是有咱爹當年縱火的證據的!錢可帶了?”
趙三娘掏出一張“足銀·伍佰兩”的銀票,氣憤的往她麵前一推,“五百兩一文不差,你拿了錢以後就與我再沒關係!”
陳來娣仔細查看了銀票,樂嗬嗬的將其揣進懷裡:“招娣,你看你現在這日子過得,住大宅子,還管著一個作坊。還有這麼大個酒樓,五百兩是不是少了點?”
趙三娘氣不打一處:“這都是我婆家的產業,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給你的都是我自己攢的私房錢!”
“私房錢?”陳來娣突然拔高音調,“私房錢你都能拿出五百兩,那你跟你婆家再要一些怎麼了?”
“大戶人家最重名聲,花錢買個安寧,還有啥不行的!”
“那你想要多少?”秦安雙手環臂,歪著腦袋問她。
陳來娣伸出手指比了一個“1”:“一千,不一萬兩!”
“嗤~”秦安諷刺一笑:“這位姨姨,您怕不是想錢想瘋了吧?還一萬兩?有這一萬兩夠我買上一百個殺手讓你們閉嘴了!”
陳來娣眼神瞬間驚恐:“你誰啊你!我可是招娣的親姐姐,你敢!”
“我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伯娘親姐的份上,還與你廢什麼話?你覺得你能威脅的了誰?大不了我秦家休了她,你能奈我何?”
“你……你……”陳來娣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趙三娘,忽然啥也說不出來。
秦安笑眯眯的看著她:“呐,你剛才不是說你男人有縱火的證據嗎?你把那證據拿來,我可以再給你一千兩。你有了這錢,去哪裡不能逍遙,何必守著一個半閹過日子?”
“還是說你是在誆騙我們?要真是這樣,彆說這五百兩你拿不走,你能不能走出這個門都是未必!”
秦安話音一落,門外瞬間衝進來幾個壯漢,各個虎背熊腰,麵色不善。
陳來娣嚇得聲音顫抖:“我,我沒誆你們,真,真的有!但是他,他藏起來了……”
秦安撇嘴,一拍桌子:“哼!他藏那東西有什麼用?你老爹早就沒了!”
兩名“壯漢”瞬間衝過來,將陳來娣製住,雙臂反扭;半夏上前,將她懷中的銀票抽出來,交還給趙三娘。
陳來娣跪地發誓:“真的,他,他拿出來給我看過,是一個圖。”
“我爹死的時候,他瞧見了,他說當時聽見我爹跟來人要錢,那人二話不說就把我爹活活打死了……”
“等那人離開,他壯著膽子去摸屍,結果就在我爹身上翻出來那個圖!他,他說那圖就是我爹縱火的證據……”
秦安垂眸,把玩著手裡的酒杯:“他人現在在哪?”
“他,他這個時辰,可能是在賭坊……”
……………………
李月和楊采薇,今日一同上街采買,就快到中秋了,她們得給陸家,李家,周家,還有杜先生準備一些節禮。
她們二人,如今一個管著琉璃廠,一個管著織布坊,每日忙的腳打後腦勺,麻將都給戒了……
便是夫君想要約自己泛舟遊湖,那也得提前預約才行!
妯娌倆一路說說笑笑,挽著胳膊,一家家店鋪仔細挑選,在路過“金玉賭坊”的時候,遇到一個老熟人……
這人,便是當初在清風鎮尾隨她們,後來被楊采薇一腳碎蛋的那個地痞——賈二!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賈二對這二人的仇恨那已經不是眼紅的問題,他是恨不得將她們二人撕碎!
尤其是楊采薇,當年拜她所賜,自己被她一腳給踢成了“半閹”!
害得他,如今尿尿都特麼分叉!
……
賈二猥瑣不減當年,直接上去攔下妯娌二人,“兩位娘子過的好風光啊,可還認識小人啊?”
李月眉頭一皺:“你誰啊?”
楊采薇也同樣皺眉,對眼前這痞子完全沒有印象……
賈二頓時就怒了,合著這倆娘們完全不記得自己了啊!抬起爪子就要與她們當街拉扯,讓她們好好丟一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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