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要逼迫高緯度的事物出現,讓祂們帶我回去,哪怕世界可能真的會因此毀滅。”
“那麼,太宰治,我問你,你回答。”
“為什麼明明早就準備好了槍,卻直到這一刻才拿出來?”
太宰治沒有回答。
“為什麼現在還不扣動扳機?”
太宰治沉默著,他凝視著眼前神色帶著瘋狂的人,似乎才認識她一般。
良久,他開口
“如果‘書’真的被撕毀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沈庭榆歪了一下腦袋,流露出孩童一般天真無邪的疑惑,“那世界就毀滅啊?”
太宰治的聲音,變得顫抖,
“這隻是一個嘗試而已,如果失敗了,這個世界就會坍塌。”
“你的朋友都在這個世界上,也沒關係嗎?”
太宰治感到喉嚨發緊,或許今天領帶打的太緊。
“……即使我在這個世界裡,你也依然無所謂嗎?
空間隨著這句話而安靜凝滯了瞬間,然後那瞬寧靜徹底坍塌。
“哈哈……哈哈……”
一陣突兀而刺耳的笑聲在這片空間裡回響。
那笑聲中沒有絲毫的歡樂,隻有無儘的瘋狂與絕望。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仿佛要將誰的靈魂從身體裡驅趕出來。
沈庭榆試圖抹去眼角的淚花,然而眼淚卻如決堤一樣開始難以抑製的流下。
她開口,聲音尖銳而刺耳“所以呢?所以呢?我就要因為他們而放棄嗎?太宰治,你能理解我嗎?你以為你可以理解我嗎!”
她放開了握在槍上的手,直接按住了眼前人的脖頸,視線翻轉,太宰治被她直接按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槍穩穩的抵在她的額頭,卻依然沒有扣動扳機。
視野裡,是沈庭榆那帶著恨意的臉,分外紮眼,刺破了蒼白的背景
“我救他們,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什麼?你不知道嗎?那隻不過是自我麻痹的慰藉!”
“你能理解嗎?太宰,你覺得這個世界對我而言是什麼?是真實嗎?”
她嘶吼著,像是泣血的烏鴉。
溫熱的液體打濕了太宰治脖頸的繃帶,那是沈庭榆的淚水。
“我曾以為,我真的放下了,就這樣活在這裡也很好,可是一個又一個的真相,一個又一個的算計。太宰治,在這個世界上,我到底算是什麼東西?一個可笑的錯誤嗎?”
“我的怒火熄了又熄,可就是無法抑製的在複燃,直到無人能止,而現在唯一的破口就在眼前,你卻要我放棄嗎?”
沈庭榆大笑著,如同被困在黑暗深淵的野獸,悲愴而無助的笑,似乎想將心肺都撕裂。
似乎流不儘的淚水從那雙含著漆黑的眼瞳的眼眶裡溢出,洇濕的繃帶貼在太宰治的皮膚上,觸感與被傷口流出血浸透彆無二致。
淚和血有什麼區彆?人在流淚時,眼睛就是心的傷口。
太宰治閉上了雙眼,眼睫顫抖,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黑暗中,她的聲音分外明顯。
“那天我吻上你的額頭,你把我看作什麼?神明嗎?你覺得我是什麼,你的救贖嗎?隻因為我愛你、憐惜你嗎?可我那時候在想著什麼,你清楚嗎?我需要什麼,你知道嗎?我在祈禱,祈禱你成為我的神明,祈禱你一無所知,然後將世界拱手禮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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