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既然你喜歡這麼曖昧的談話方式……不如我們換個姿勢談好了。”
臥室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就是客廳的燈光,透過房門,為床上交疊的二人蒙上曖昧的光影。
長發垂落在耳側,太宰治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她少見的展現出了攻擊性。
“雖然我沒有隱瞞的打算,但是果然,是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上報上去了啊。”
手指輕輕摩挲著太宰治纏繞著繃帶的脖頸,黑暗中,致命弱點被人掌控在手中,太宰沒有一絲緊張,反而輕輕笑了起來“是我呀。”
“畢竟森先生問開口問了喔?作為你的監督人,我當然——要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上去。”
“即使我們關係不錯?”沈庭榆挑了挑眉。
太宰治哽塞了一下,嘴硬道“我們就是上下級關係。”
“……哪怕你現在被我按在床上?”沈庭榆的語氣有點古怪,拇指輕輕按壓著他的喉結,溫熱的感觸透過繃帶傳感道指尖,沈庭榆好奇的摩挲著。
身下的人的軀體突然緊繃起來,太宰治側過頭,讓她的手落在頸側,偏移了原來的位置。
避開和那雙黑色的眼眸相撞,太宰轉移了話題,狀似無賴的說“……反正我就是說了。”
不知道為何,那聲音有些暗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壓□□內湧出的奇怪癢意,回想起森鷗外帶著探究的眼神,太宰治閉了閉眼,在心底歎氣。
保全旗會和沈庭榆,確保自己尚且在森鷗外的控製範圍內,最好的辦法,就是由他來主動上報這件事情。
他能感受到有些事情在隱隱脫離他的控製,在向他未知的方向前進,這隻是一種預感,太宰治不清楚這種預感究竟是對誰,於自己而言究竟是新生還是毀滅。
森鷗外在給他一些危險的信號,“忌憚”。
他等待著這些事物將他絞殺,就如幾年前,森鷗外應允會給他調配好的安樂死的藥劑,卻又不斷將他救下一般,隻不過這一次或許是徹底的死亡?
但是……
太宰治不明白沈庭榆究竟想做什麼事情才依然留在港口mafia。
她的目的沒有達成,她不願意走,那麼他就和森鷗外表態,讓沈庭榆在明麵上依然歸他所管,這樣至少有些事情他還能掌控。
然而今晚的行動,依然沒有通過他來下達指令。
思緒在心中翻湧,臉頰上傳來感觸,打斷了他的思緒。
沈庭榆捏了捏太宰治的臉頰,垂著眸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半晌,她突然開口“有時候我會忘記你才十幾歲。”
“……什麼意思?”太宰治扭頭,看著她的眼睛,微微蹙眉。
“意思是,你似乎總給人感覺無所不能,然而沒有人真的如此。”
沈庭榆忽然笑了,她輕聲說“把眼睛閉上,我送你一個新的新年禮物,這個一定比螃蟹好。”
太宰治眨了眨眼,「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又以為你很了解我?」那些話語在喉嚨裡滾動,然而鬼使神差的,他什麼也沒說,隻是閉上了眼睛。
帶著些許斑駁裂紋的肌膚接觸皮膚,他能夠感受到沈庭榆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她似乎說了些什麼,那聲音太輕,又在血肉的過濾下變得失真,所以太宰治沒有聽清。
光透過窄門微弱的照亮室內,在黑暗和光明的罅隙裡,誰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
沈庭榆鬆開手,放開對身下人的桎梏,太宰睜開眼,那人已經離開了臥室,向客廳走去。
“你說了什麼?”太宰治坐起身,看著站在客廳下,在光明中回頭看著自己的人,攥緊了身下床單。
“祝福的話。”
“彆把我當做小孩子看待!這就能算是新年禮物了嗎?”太宰賴在臥室的床上,對著站在客廳的人大喊。
明明之前還有新年簽!現在就用口頭的祝福敷衍他!而且還不告訴他說了什麼!
太宰治恨恨的咬牙,還好自己提前有所準備。
沈庭榆看著臥室內,不滿的對自己嚷嚷著的人,笑了笑“我訂了吃的,乾部大人要不要出來吃?”
太宰看起來似乎不太想理她,然而還是開口問“點了什麼?”
“有蟹肉。”
沈庭榆點開了通訊,在看完消息隨意拿了件外衣遮蓋血跡,然後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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