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是有味。
桑榆皺著眉頭。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跑到醫師麵前伸手:“我的銀子呢?”
王福看她可憐的銀子,在她第一次洗澡之後就不翼而飛了。
醫師咂摸著不想還:“就你這幾天在我這吃的幾頓都不止。”
桑榆不客氣地要去揪他的錢袋。
醫師阻攔著:“臭小子,你現在可臭了離我遠點。”
夜晚,成功揪到錢袋的桑榆心情頗好進了養心殿。
謝胤坐在椅子上,手撐著頭。
王福看到桑榆走了過去,將手中的掌燈給了她。
“我在外麵候著,陛下有什麼需要,你就出來吩咐一聲。”
桑榆點了點頭,接過了掌燈,站在了王福剛剛站的位置。
謝胤還在批著奏折,奏折的內容無非是言官們抨擊滅三家九族過於狠厲。
批著實在讓人煩躁。
他閉了閉眼。
沉著聲音說:“小九,你是不是沒有沐浴?”
桑榆:“”
桑榆:“小的洗了。”
謝胤睜開了眼:“哦,朕忘了,你剛剛淨身控製不住自己的排泄。”
“怎麼,剛剛是又尿了嗎?”
桑榆:“”
誰家好人開口就問這個,謝胤果然是個賤人。
桑榆在謝胤灼灼的目光下屈辱地點了點頭。
謝胤看著桑榆,洗乾淨的小九才有幾分上輩子謝霜序的影子,細白的皮肉帶著謝霜序沒有的可欺,不是那麼的像。
因為上輩子的小九,讓他賜了姓,冠了名,養出了幾分傲骨。
謝胤在這沉悶的殿中笑出了聲。
“小九,你對我是不是忠心無二啊。”
桑榆:“小九對陛下當然忠心無二。”
謝胤手中的朱筆在寫著黑字的奏折上劃出長長的一條,殷紅的墨色迅速暈染乾涸。
謝胤像是被施了咒一般愣住了,謝霜序在上一世也如此承諾過,但最後還不是軍臨城下,可笑可笑。
他說:“小九,朕不信。朕,不會信你。”
桑榆:媽的,你不信還問我,什麼意思啊。
桑榆連忙跪下:“小九沒有讀過書,但在茶樓外乞討的時候說書先生說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可惜,她現在是個太監,哪算得上是君子。
也是很可惜,謝胤也對她忠心耿耿的話表示不屑。
謝胤隻是嗤笑一聲,滿是惡意的開口:“那小九把褲子脫了,讓朕看看割乾淨沒有。”
草。
桑榆麵上應了下來:“是,陛下。”
心如擂鼓般在敲擊著,桑榆解褲腰帶的手都是抖的。
桑榆緩緩地脫下了外褲,露出了胯間微黃的棉布,同時若隱若現的尿騷味也變得明顯了。
謝胤皺了眉頭:“那是何物?”
桑榆勉強鎮靜地還裝做些許羞恥的回複:“尿布。”
“小的還不能控製小解,害怕熏到陛下,所以才穿了尿布。”
謝胤看著如此狼狽的小九,竟生出了他把上輩子的謝霜序毀了一般的感觸。
“穿上去,彆臟了朕的眼睛。”
桑榆鬆了口氣,這謝胤果然受不了如此辣眼睛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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