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破裂在鄧拾輝的眼前,玻璃渣子崩了一地。
也在鄧拾輝的胳膊上劃出了一道血線。
“你踏馬的還知道回來,知不知道你老子要餓死了。”
鄧拾輝簡單說:“因為今天有競賽,要和老師討論問題。”
“我管你競不競賽的,老子沒飯吃知道嗎?!”
“又想嘗我的拳頭了是吧。”躺在床上的男人說。
鄧拾輝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轉身去了樓道裡麵簡易的廚房裡麵開始做飯。
鄧華等了很久發現沒有人回他,目光才從手機上麵移走。
拖著拖鞋,來到陽台上。
低頭看著在院子跪著的林言。
“你能在我身邊也是燒了不知道哪輩子的香,看看人家林言。”
鄧拾輝連情緒都懶得給這種人。
“我競賽要交錢了,後麵要出省,你要給來回的路費。”
“交錢交錢交錢,找你媽去交去,她不是有錢給人林言去補習班嘛,你也是她兒子,找她去。”
鄧拾輝將做好的飯菜端上了桌子。
“王如意不認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鄧華突然煩躁,一腳將桌子踹翻,隔夜菜被翻炒得乾癟,油膩膩的躺在水泥的地板上。
下一腳,就是踹在了鄧拾輝的肚子上。
鄧拾輝很熟練的找到了防衛的姿勢,鄧華隨手拿出了衣架,拉開鄧拾輝的衣服,在他的後背刷出了一條條的痕跡。
“我他媽的養你容易嗎,草了,老子這麼多年娶不著老婆。”
“要錢要錢,天天飯也不煮,放學也不回家,要不是你那個老師要死要活的跟我說,你競賽很有天賦,有天賦個屁,第一名不還是彆人的。”
“你個孬種,廢物,垃圾。”
聽著這段邏輯不通的話語,鄧拾輝直發笑。
鄧華照例發泄完了一通之後,又去了不知道哪裡過夜。
鄧拾輝拉好了自己衣服。
剛剛動一下,就痛得他直喘氣。
他將剛剛鄧華打爛的碗碟,還有地上的菜都收拾好了,全部裝進了一個袋子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