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無涯海之後。
桑榆與林意就走散了,其實桑榆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加速飛往了閩中。
在東邊的天剛剛擦亮時。
桑榆將收起了腳下的霜鳴劍。
走進了閩中城。
城中十分熱鬨,而且城中之人大部分都是修士。
桑榆收斂自己氣息之後便像是普通人一樣。
在入城的時候居然沒有被阻攔。
這是桑榆走來的許多修士城鎮都做不到的。
桑榆心下忍不住給閩中的掌權者的好感上升了點。
雖然不多,但是好歹比彆人多了一點。
桑榆不知道的是,最近閩中戒嚴,所有的修仙者都進入閩中都會被阻攔,反倒是她這種感應不到靈根的,或者說他們認為的凡人沒有一點威脅的,可以隨意進去。
桑榆剛剛進城,就開始拿出羅盤。
但是用什麼東西為引桑榆卻是一時無法抉擇。
阿楠在她這的東西太多了,但每一樣細思下來,卻都不是她的。
她將對那個男人滿載的深切情誼的東西,通通給了桑榆。
桑榆想了想還是用跟著阿楠時間最長的霜鳴為引。
不出意外地,羅盤無法指引桑榆阿楠的位置。
好歹也是一位渡劫期的大佬,掩蓋身形氣味的功法太多,不是桑榆一個小小的金丹能夠觸及的。
桑榆收起了羅盤,在閩中的一家客棧住下。
雲霧之中,同樣趕往閩中的玄成道人在半路之上被攔了下來。
“師兄,獸潮來襲,請和我共赴閩中守護結界。”二長老放下了昆侖一切事物,麵色凝重地對著玄成道人行禮說道。
“我此去便是閩中,上炫鈴葫蘆吧。”玄成道人沉吟。
二長老上了葫蘆,一時奇怪:“師兄是提前知道這件事嗎?”
“阿楠仙人傳信來讓我趕往閩中。”玄成道人說道。
二長老歎了口氣:“仙人當真是仙人,這世道上能未卜先知的也就是仙人一人了。”
玄成道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其實千年一次的獸潮與雪歸子也有關係。”
二長老問:“師兄也信了?”
唐蘇站在二長老和玄成道人麵前,有些奇怪地問自己的師傅:“師傅,獸潮與雪歸子有什麼關係?”
二長老也和玄成道人一樣摸著胡子,對於唐蘇突兀的插嘴也沒有生氣。
充滿耐心地和唐蘇解釋了一句:“有人曾說過,千年一次的獸潮,其實受到雪歸子的出世的影響。”
“但是時間隔得太久了,以至於這句話變成了謠傳。”
“若是雪歸子出世,也難怪會引發獸潮了。”
“飛升啊,成為神,甚至不是仙。”
二長老充滿感歎地話,將玄成道人從思索中拉了出來。
玄成道人忽然說:“前兩年閩中不是傳出死而複生的秘術嗎?”
二長老也想通了:“仙人又為此而去了?”
傳聞中不死不滅的阿楠有個一直想要複活的人,為此總是會以身犯險,也總是有些邪修用這個莫須有的起死回生,誘騙這個仙人。
二長老搖頭,突然歎笑了聲:“仙人活了那麼久都看不開。”
“我等之人在這件事上倒比她更像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