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紅色蟲子仿若洶湧的赤潮,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它們在空中攢聚,如一片密不透風的血雲,將天空染得一片殷紅,太陽的光輝也被完全遮蔽。
獸人部落的獸人警覺地望向聲音來源之處,隻見天邊湧起一片如血般殷紅的浪潮,那無數紅色的蟲子,身形模糊難辨,卻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地麵開始劇烈顫抖,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蟲子大軍洶湧過境。草叢在瞬間被淹沒,隻餘下一片模糊的紅色湧動;樹木的枝葉被蟲群包裹,須臾便隻剩乾枯的枝乾,在重壓下發出“嘎吱嘎吱”的斷裂聲。
獸人們發出示警的聲,部落中示警一響族人們頓時亂作一團。雌性們緊緊抱住孩子,眼睛瞪得極大,充滿了驚恐,嘴裡發出絕望的尖叫,那聲音劃破天際,像是瀕死之人最後的掙紮。年輕的獸人勇士們雖試圖保持鎮定,看著朝自己而來的紅浪雙腿也忍不住微微顫抖,手中的武器在慌亂中幾欲掉落。
老人瞪大了渾濁的雙眼,臉上的皺紋因恐懼而扭曲,他顫抖著手指向蟲群,嘴唇哆嗦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孩子們嚇得大哭,小臉漲得通紅,淚水、鼻涕糊作一團,拚命往大人身後躲藏。
紅浪漸近,所過之處,無論是高大的樹木還是地上的植被,皆被瞬間被腐蝕。血紅色的蟲潮映襯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獸人們開始瘋狂地四處奔逃,有人被石頭絆倒,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地繼續向前;有人在擁擠中與親人失散,呼喊聲被恐慌的浪潮淹沒。
一個雌性丟了孩子,坐在地上大聲呼叫自己的孩子,下一秒被紅浪穿過隻留下一副骨架支撐在地,接著骨頭散落下來激打在地上。
紅色浪潮所經之處,一切生靈都被無情吞噬。飛禽尚來不及展翅高飛,便被蟲群層層裹住,發出幾聲淒厲的啼叫後,墜落於地,化為白骨;走獸們驚恐奔逃,卻被蟲潮迅速追上,瞬間被淹沒其中,隻留下一堆堆森然的白骨在原地,證明它們曾存在過。
柒染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大口喘著粗氣,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呼……還好隻是一個夢。”她一邊喃喃自語道,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仍在劇烈跳動的心臟,試圖讓自己儘快平靜下來。然而,那個可怕的夢境卻依舊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揮之不去。
“天啊!那到底是什麼蟲啊?怎麼會有那麼多?密密麻麻的一片,簡直讓人毛骨悚然!”一想到那些蟲子,柒染就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她深吸幾口氣,努力想要平複內心的恐懼與不安。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心情才逐漸穩定下來。
可是,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柒染再也無法入睡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輾轉反側,心裡不停地琢磨著:“要不還是回宿舍吧,說不定換個環境就能睡著了呢。”
回到宿舍後,柒染先去浴室衝了個熱水澡,溫暖的水流衝刷著身體,讓她感到無比舒適和放鬆。洗完澡出來,她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陽台上種植的野蔥和大蒜長得鬱鬱蔥蔥、生機盎然,充滿了生命力。而之前放過石頭的那塊地方,則早已恢複如初,沒有留下絲毫曾經放置過東西的痕跡。
“唉,也不知道這個地方能不能允許我帶其他獸人進來呢?要是可以的話,萬一哪天我真遇上什麼危險,至少也能讓身邊的人多一份保障。”柒染暗自思忖著,心中已然做出了一個決定——找個合適的時機試試看。至於人選嘛,自然是跟自己關係最為親密的家人們啦。
等等我好像從來沒有開過宿舍門,不知道門後是什麼樣子,由於好奇心作祟,柒染打開了門,門後是一塊兩平方的空地,其他全部都是一團灰色霧氣,柒染伸手想要觸碰霧,手卻停止在了霧氣前麵:不知道這霧會不會消散,多次嘗試後柒染無奈回了宿舍把門關上。
“去上課”當她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簡陋石床時,才發現山洞之外早已是一片明亮。陽光透過洞口灑進來,照亮了整個洞穴。
柒染想駱澤了,平日裡,由於各種事務繁忙,她幾乎無暇顧及這份情感。然而,每當夜幕降臨、身心得到放鬆之時,那些關於駱澤的回憶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會不由自主地猜想此時此刻的駱澤正在做些什麼呢?
而另一邊,駱澤正領著鹹水湖的族人們踏上歸程。他們去的時候走走停停推著十輛裝滿柴火的獨輪小車,緩慢前行。
抵達鹹水湖後,在族人的引領下,駱澤終於見到了那十個已經建造完成的窯洞。這些窯洞整齊排列,正當駱澤仔細觀察著窯洞時,山快步走了過來。看到帶著滿滿十車柴火的駱澤,山顯得十分驚訝。
在得知族裡目前缺乏食鹽之後,山用力地拍了拍駱澤的肩膀說道:“兄弟啊,還好沒有忘記製鹽這件大事。多虧了大家齊心協力,這一次咱們可是製出了整整十罐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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