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用尤尼金的能力,親身穿越並觀察了宇宙的過去,然後得出了令人震駭的結論:
舊日支配者,就是宇宙早期生命——古菌等原核生物的代言人。而克蘇魯,是肉體誕生自宇宙黑暗時期、靈魂源自原核生物意識負能量的究極存在。
“原核生物一直會是宇宙生命中的絕對大頭,並且它們突變進化的速度和適應環境的能力超乎想象。”
“以克蘇魯為首的舊日支配者們,有原核生物的賦能,很輕易就能複活吧?!以後我豈不是有無窮無儘的麻煩了?”
王羽急切地向異空間的魔迪巫斯溝通並追問。
“難道你的閃耀形態就無敵了?同理,克蘇魯沒你想的那麼變態。”魔迪巫斯的回複很接地氣。
“可現在克蘇魯就在我體內封印著…終究是個麻煩啊。”王羽並沒有就此放鬆警惕。
“沒法根除,為何不利用?”魔迪巫斯接下來的回複卻很耐人尋味。
“嗯?快細說。”
“人類的文明再高,也隻能和細菌共生。成年人的體細胞數量約有60萬億個,但躲在人體各個部位、與人體形成穩定共生關係的細菌,卻高達1000萬億個!”
“你是說…”
“沒錯,你擔憂的是克蘇魯死灰複燃。但你有沒有想過,細菌再難纏,它們的生命層次相對而言就是更加低級!”
“我的閃耀形態注定克製克蘇魯,它永無翻身之日?”
“沒錯。但其實,你可以考慮得更深一些。”
“你是指?”
“致病的細菌,人類可以通過抗生素等手段消滅。但更本質的,是需要免疫係統的發揮。封印克蘇魯,就相當於在鍛煉你的免疫力!”
“啊?照你這麼說克蘇魯被封在我體內,對我還是好事?”
“當然,這對你以後衝擊那至高無上的境界大有裨益。”
“衝擊個der,一聽就有風險。現在我的實力早夠用了,我才懶得衝擊什麼至高境界。”
“……既然如此,那說些實際的吧。人可以通過培養體內的益生菌,來讓自己變得更健康。與之對應的,你如果利用好了克蘇魯的力量,對你來說百利無害。”
“用?怎麼用?”
王羽和魔迪巫斯交流了一大堆,最終發現了一個從未設想過的可能性。
“……這還用我教?你的兩個裝置是擺設?”魔迪巫斯無語回複,然後便切斷了與王羽的聯係。
“製造克蘇魯的活化玩偶?能做我特麼早做了!”
“你怎麼一點也不靠譜?!你…嗯?這個是?!”
王羽本想追著魔迪巫斯一頓臭罵,但內心卻突然有什麼東西開始蠢蠢欲動:
黑色的虛影漸漸凝集,然後形成了一團小小的黑霧。——是從大梧那裡得到的信念之暗!
“信念之暗…絕望下的負能量…原來,細菌等原核生物,雖然從數量上來說處於支配地位、走出了獨特且成功的演化之路,但它們終究無法像真核生物一樣大型化和複雜化,更沒法像人類一樣擁有智慧。”
“在原核生物微渺的意識裡,其實有那麼一絲不可察的絕望心境。因此,信念之暗可以幫助我稍微解析不可名狀的克蘇魯!”
(研究表明很多原核生物其實是有意識的,隻是可能不是咱動物界普遍認為的那種意識。)
王羽感應到變化,立刻將信念之暗傳輸到鎮壓克蘇魯奇點的心間。
原本不可言狀的克蘇魯,就這樣被解讀出源源不斷的信息。
而這些信息,又被王羽的基因采集裝置自動破譯,成為了克蘇魯這個黑暗之王的基因!
“太好了!接下來隻需要作些必要的補充就行了!”王羽喜不自勝。然後展開了下一步行動。
尤尼金的時空穿越能力再啟動,王羽重返了宇宙大爆炸後一億年間的黑暗時期。
黑暗時期扭曲且不可知,連質子、中子和電子的結合都還很微妙。
王羽隻好使出凱普魯斯的能力,在用引力波大概探知和模擬宇宙網結構後,給克蘇魯的軀體作了個簡單的塑造。
之後,王羽再度靠著尤尼金的力量穿越,不斷收集著宇宙最早期的古菌和原生生物的信息。
時光荏苒,星辰變幻。王羽像看電影一樣,目睹了一個又一個星係的興盛和衰亡。
但哪怕環境如何改變,隻要有生命的地方,古菌、細菌、原生生物們,就一定會占據數量上的絕對優勢。
王羽不厭其煩地采集著信息,對這些“舊日支配者”們也充滿敬意:
在宇宙的尺度上,生命並無高低貴賤之分,因為隻要克服不了時間,那就沒有意義。
繁衍、傳承,以及生存、適應,可以說就是生命的核心。從這兩個角度來看,或許古菌和細菌這些原核生物,才是最成功的生命類群。
最終,從大約130億年前跨越到大約87億年前,王羽終於采集到了足夠的原核生物信息。
這些信息與信念之暗產生反應,逐漸生成了類似克蘇魯靈魂的精神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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