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簡聽到此話,立刻高聲道:“非靜丹,你出來!講清楚,何年何月何日我去城主府行竊了?城主府高門大院,豈是我一小小煉氣修士能進去行竊的?”
聽了這話,眾人又是一陣嘩然,不少人開始猜測,那位天才弟子非靜雲前不久退學,莫不是與此事有關?
非靜丹縮在人後不出來。
帶黃色頭飾的女弟子搶著說道:“堂長,她還威脅並毆打了我們,意圖阻止我們泄露她行竊之事。若非樓士列及時趕來了,否則弟子將慘遭毒手。”
另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我看見了,她竟然公然毆打靜丹她們二人……”
“竟有此等事?在書院公然威脅並毆打同窗,還行竊!你家人就是如此教養你的?”
向堂長轉身對著花簡厲聲喝道。
花簡抬眸:“我並未行竊。”
向堂長一臉地嫌惡:“如此多人作證,再加上苦主自證,你還抵賴!再加一條,頂撞師長。數罪並罰,應該……”
邊思索邊自言自語道:“頂撞師長,應罰跪一個時辰;威脅並毆打同窗,須關禁閉三天;行竊,要抄寫禮經全書,以明白為人處事之道,方知行竊之事不可為也。
你既是修士,罰跪之事自然規避。從即日起,在道統祠關禁閉三天,抄錄禮經全文。”
花簡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向堂長,你不因僅憑片麵之詞,便草率定罪。”
向堂長道:“眾口一詞,不容你狡辯!”
言罷,卻不再理她,一揮手,馬上有兩名弟子向花簡靠近。
二人一左一右,正欲將花簡製住,送往道統祠。卻發現手中空空如也,人已不見。
向堂長見此情形,大怒,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對本堂長不敬!”
立刻又傳訊兩名院監過來,花簡沒奔出多遠,築基期的院監追來,馬上就將她製住。
花簡奮力掙紮,卻掙脫不得,隻能高喊:“我並未偷竊,我不抄書!”
卓講師聞訊而來,初聞“花簡涉嫌偷竊並以下犯上,爾等速速將她拿下關入道統祠”,他感到難以置信。
於是來到向堂長身邊,問道:“堂長,此中有無誤會?是否確實查明無疑?”
向堂長餘怒未消,斥道:“你是在質疑本堂長嗎?勿擾,人證物證俱在,她推托不得。你二人去吧!”突然又喊停那,“且慢,將那把寶劍收了,那是贓物。”
一名院監取下花簡手中映月寶劍,卓講師亦不再多言。
不多時,兩人帶著花簡來到祠堂前,青磚砌成之瓦,翹角飛簷,祠堂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散發出一種神秘韻味。
“咚”地一聲,花簡被摔得生疼,繼而聽見“吱呀”一聲,門扉闔上。
隻留了一個在高處的小窗,透進一些光線。花簡覺得眼前一片昏暗,想到自身蒙受不白之冤,憂慮若此事不及時解決,“竊賊”惡名聲將不脛而走,再也難以洗脫和挽回。
子觀書院在武陵城中地位頗高,且周圍方圓千裡僅此一個書院能收修真子弟,其餘皆為尋常世俗書院。故非靜雲退學之後隻能居家修煉。
她立馬取出傳訊符,打上花致清的靈息印記,錄好要說的話,疊成紙飛機。以靈力激發後,滿懷希望地看著紙飛機在門縫處靈光一閃,飛掠而出。
當她略鬆一口氣時,門縫間熟悉的靈光再現,她親手疊的小飛機竟翩然歸來。
花致清此刻緣何不接收傳訊符?她想,但是這飛機回來得好像太快了些。
花簡又抱著一絲希望,掏出另一張傳訊符,打上周思危的靈息印記,同樣錄音、折疊、放飛。
沒過多長時間,這張傳訊符疊成的小飛機也回來了。
花簡坐在地上,心中頗為苦惱。行竊此事發生在子觀書院,三天的時間,足以傳遍全城!
愛探聽八卦的修道者們借助傳訊符,即便將消息傳播至景天洲的每個角落,也很容易。
過去,她始終覺得虯龍大陸沒有傳訊玉簡,頗感不便。然而至今,她甚至希望這片土地更為落後一些,回到連傳訊符都未曾出現的年代!
一時間,花簡覺得舉世之人都在對她行竊之事議論紛紛,使她如坐針氈。
她痛苦地意識到,自己之所以成為眾矢之的,輕易被他人誣蔑,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個人實力不足以維護自身清白。
想到這裡,花簡起身,四下打量著道統祠。此時她已適應這裡的光線,看清周圍環境並不困難。
堂前香燭飄香,正中間是一幅仙氣飄飄的畫像,下麵介紹為虯龍大陸飛升第一人,以及其生平事跡和對武陵城所作出的貢獻。
畫像之下,是一座座莊嚴肅穆的牌位,皆為曆代飛升之士。一排排供桌井然有序,桌上香爐、鮮花、祭品一應俱全。
受這祠堂氛圍的感染,花簡心境漸趨平和,直到目光落至一旁桌案上,看似隨意放置的禮經一本,空白紙張一疊,以及配套的毛筆、鬆墨、硯台等物。
應該是那兩位院監離開前留下的,當時她沉浸於個人情緒之中,並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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