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獎是影視行業上含金量最高的獎項之一,曆年來無數藝人都想摘獲此成就,可少之又少,唐冰夏則是去年憑借《血玫瑰》一舉拿下影後之位,成為曆史上最年輕的獲獎者。
季雲梔看過她不少影像作品。
她擁有一張絕美的臉,五官輪廓精致得像一件藝術品,熒屏上無論哪個角度都挑不出瑕疵,她動的時候,一舉一動儘顯風情,可安靜的時候,她身上卻總會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氣質神秘獨特。
門外的人形立牌是q萌漫畫,並寫有新郎新娘的名字,隻不過季雲梔當時並沒有聯想到一起。
這要是讓記者媒體們知道了,怕是網上熱搜都要爆了。
當唐父把新娘的手交給新郎時,現場掌聲和歡呼聲更加熱烈了。
這本該是喜慶的氣氛,但不知道為什麼,季雲梔心裡莫名湧起一股說不上來的堵塞感。
她抬頭環顧了一眼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又在心裡默默罵著自己多想。
可沒有想到,她心中的不安接下來得到了驗證。
新娘唐冰夏突然狠狠地推開新郎,摘下腦後的頭紗,搶走主持人的麥克風吼道:“我是被迫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
現場一片嘩然,樂隊也停下了演奏,麵麵相覷。
唐泰笑嘻嘻的臉秒變鐵青,內心暗叫不好,轉頭朝保鏢吼道:“傻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先把小姐帶下去!”
保鏢們一擁而上,唐冰夏麥克風掉地,重重地砸在鋪滿玫瑰花的大理石地板。
“哐當——”
一聲巨響,隨之響起的是一陣刺耳尖銳的金屬聲,恨不得轟破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季雲梔痛得要去捂耳朵,一隻寬大溫暖的大手先她一步,將她摟進懷裡捂住耳朵,徹底隔絕那尖銳的噪音。
她驚訝地抬頭,閻霆琛沒看她,而是看向台上的那一出鬨劇,深邃的眉眼明顯透著煩躁。
唐泰撿起麥克風,對著底下賓客充滿歉意地講著:“對不起各位,小女突然惡疾亂說話,還請各位見諒。”
雜音消失,閻霆琛擰眉牽著季雲梔的手往外走。
媽的,晦氣。
本來是想來這裡看怎麼結婚的,沒有想到是來這裡看拒嫁情節,等下又把季雲梔帶壞了。
唐泰看到閻霆琛離開的身影,慌忙關掉麥克風下台,“閻總!!閻總請留步!”
宗良材也跟著出現,攔住去路連聲道歉:“閻總,這,這實在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我讓人先帶你們去休息,晚些時候……”
閻霆琛沒空聽他們廢話,冷聲打斷:“寒征。”
寒征向其餘保鏢使了個眼色,幾人不留情麵地扯開唐泰和宗良材兩人,空出一條路讓閻霆琛他們走。
……
司機在冷風中為他們打開車門。
閻霆琛讓季雲梔先上的車,他繞過另一側坐了進去,正要吩咐司機開車回去,季雲梔突然“哎呀”一聲。
從婚宴出來後,閻霆琛心情差到極點,冷聲質問:“鬼叫什麼?”
季雲梔神色顯露的緊張,“我手鏈丟了,我要回去找。”
“一條手鏈而已,我重新給你買。”閻霆琛真是一刻都不想在這種晦氣的地方待了,“老李,開車。”
“先彆開車!”
季雲梔叫停,按下車開關下車,彎腰在車窗對閻霆琛說道:“你要是有急事就先回去,我自己去找,那條手鏈是我養父10歲送我的生日禮物,意義重大,我必須找到它。”